算了,不管了,就豁出去好了。
在司機停車的這一秒,南弋先開口,「邵禹,對不起,我道歉。」
「用不著,」邵禹沒回頭,「你下車吧。」
南弋開了個頭,後面的話便順暢多了,「你跟我上去吧。」他預料到了邵禹應該會拒絕,誰能乖乖接受被打一巴掌再塞個甜棗,他混沌的大腦在費力地思索著如何將人哄好。
邵禹猛地回身,目光冷戾,字眼咬得很重,「南弋,你到底清不清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南弋窒了窒,儘量讓自己的目光顯得清明一些,「對不起,我今晚喝得有點多,但我沒醉。不是那種醉鬼逞強的說辭,我是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我剛才太意外了,我處理的不好,我道歉。」
邵禹氣得七竅生煙,但他不想拒絕,一點兒也不想。他壓抑著急促的呼吸,「你想太多了吧,難道我……?」還能纏著你不成?
「對,對……哦,不對,」南弋苦笑,「你就別說這些寒磣我了行嗎,我自作多情,賊喊捉賊。」
邵禹又彆扭地轉過頭去,「你少來這套,兩個大老爺們打嘴上官司沒意思。」
南弋熱燙的手掌落在邵禹的手腕上,「別說了,做!」
邵禹身體一顫,一字一頓,「你,想,好,了?」
南弋爽朗地笑了,「誰再縮頭誰特麼的孫子。」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從兩條街之外快步往南弋的出租房走。盛夏的夜風拂在身上,帶不走絲毫熱量,只仿佛煽風點火的手,令人愈加悶熱躁動。
經此一輪,兩簇心火瘋長。
南弋被風一吹,酒醒了三分,步履沉穩地走在前邊。邵禹隔著兩步距離,悶頭跟在身後。原本十分八分的路途,愣是轉瞬即至。
南弋剛剛打開房門,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後推了一把,按在牆上,邵禹猛虎撲食一般吻了上來,泄憤似的不管不顧。他吻了幾息,又狠狠地咬了一下。
「唔唔……小心眼,唔唔,啊!輕點兒……關門……」南弋又好氣又好笑,沒捨得咬回去。在邵禹無有章法的狂風暴雨中,南弋本就紅腫的手腕被他固定在頭頂上,他縱著小狼狗恣意宣洩,兩人邊吻邊退,衣衫零落,一路也顧不上撞翻了什麼,噼啪咣當,遍地狼藉。
邵禹將南弋壓倒在chuang上,他呼哧地急喘著,撐著最後一縷理智,妥協道,「你來吧。」
南弋樂不可支,卻又不敢笑得太明顯,免得又戳到小邵總矜貴的自尊。
他掙了掙被捏緊的手腕,指著床頭櫃的方向,「東西在那裡邊。」
邵禹只是沒有實操經驗,理論知識並不匱乏。他略微起身,在抽屜里找出一瓶全新xxx和xxx,回到床邊,居高臨下惡狠狠道,「你倒是工具齊全。」
南弋舉手投降,「昨天剛買的,還沒開封。」
邵禹冷哼了一聲,無力追究,他膨脹得快要爆炸。認命般地將自己砸到床墊上,邵禹磨著臼齒重複,「你來吧。」
南弋俯到他耳畔,「為什麼不是你來?」
邵禹羞惱地瞪他,「我沒那麼多毛病,你經驗多你來,我第一次沒輕沒重,再把你傷著。」
邵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眶燒得通紅。南弋心疼了,他揉了揉邵禹的髮絲,溫和道,「沒關係,你慢一點,我幫你。」
邵禹驚異,「你……」到了這一步,箭在弦上,都是男人,這點事兒沒必要端著。他有心理準備,南弋看著不像是純0,所以邵禹沒打算矯情。大不了以後一人一回,自己先讓著他。
南弋善意的謊言信手拈來,「我不習慣在上邊。」
邵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不上還是爺們嗎?小邵總果斷翻身,咬牙切齒,「弄疼你了說話,聽到了嗎?」
漏更長,解鴛鴦,翻紅浪。
這一夜,折騰得聲嘶力竭,天翻地覆。南弋最後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間,哪個節點,睡過去還是昏過去的。他不誇張地論斷,這絕對是他這三十四年人生中經歷的最激烈最五味雜陳最尷尬但也最難忘的性事。
客觀來講,邵禹肯定不是什麼也不懂,相反的,理論知識算得上豐富,也極端負責任有耐心。加上南弋指導得當,堪稱一點就透執行力超強。但架不住三十年處男積攢的能量,一朝爆發,就是頭驢也扛不住。南弋絕對算皮糙肉厚抗折騰的類型,饒是如此,也著實拼了半條老命奉陪。
南弋睜開眼的第一反應是他的腰斷了,實打實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