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晃了晃頭,暈乎乎地說:「我清楚得很,我是你的丈夫,我們已經結婚了。」
駱酩之眼色一暗,鬆開程阮準備起身,不料還沒離開床就被程阮從後面摟住了腰。
「不准走!」程阮發出幼貓似的嚶嚀,「留下來陪我。」
駱酩之聲音喑啞:「怎麼陪你?」
程阮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解駱酩之的襯衫紐扣,身體力行地向駱酩之展示需要怎麼「陪」,他解開駱酩之的皮帶,眼看著馬上就要得逞,眼前卻一陣天旋地轉,被迫和駱酩之調換了位置。
駱酩之手臂撐在他的上方,呼吸就在程阮的耳邊。
他慢慢伸出手,掐住程阮纖細的腰,著那張意亂情迷的臉。
風順著窗戶的縫隙吹了進來,沒拉嚴實的窗簾微微拂起,隨之在半空中起伏蕩漾。
駱酩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面色潮紅的程阮。
「誰取悅誰?」
程阮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他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腰,聲音都帶著哭腔。
「我取悅你……」
略微粗糲的指腹撫上臉頰:「現在該求我什麼?」
程阮不住打了個哆嗦:「求您疼我。」
駱酩之重新覆了上去。
·
程阮咬牙切齒地走進公司大樓,覺得今天連門口的地毯都格外硌腳。
「路秘書。」程阮側過頭囑咐,聲音沙啞,「讓人把大門的地毯換了。」
門口的地毯被迅速換掉,程阮面無表情地走進大門推開的會議室,台上等待匯報工作的高管抖了抖,隨後略微拘束地向他問好。
程阮將高管臉上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手指撐起下巴,覺得自己應該也沒那麼可怕。不過隨後,手臂傳來一陣酸痛感,指尖也有些酥麻,程阮不得不垂下手,在心底暗罵駱酩之那個狗男人。
做就算了,還捉著他的手臂壓了那麼久,平常一臉正經,根本看不出是玩得那麼花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一片安靜,台上的高管已經停了下來,茫然地握著遙控筆等著他的決策。
程阮清了清嗓子,點頭道:「好的。」
端起咖啡回到辦公室,程阮一路上都輕飄飄的,眼下因為熬夜浮了一圈青紫,鼻尖也發著紅,頗有點可憐兮兮的意味。
他準備到輿洗室洗手清醒一下,剛挽起襯衫衣袖就看到手腕處的紅痕。
「……」
狗男人!
程阮準備到休息室的沙發補個覺,剛摸上軟綿綿的抱枕,路齡又來了電話。
他只好嘆了一口氣,接起電話:「路秘書?」
路齡說道:「程先生,稍後還有與資方合作商的洽談會,駱先生也會參加。」
程阮內心抗拒地揉捏著手中的抱枕:「……我知道了。」
·
程氏和駱氏的總部大樓就隔了一條馬路,不過這還是程阮第一次進駱氏的大樓。
和程阮的那股子張揚勁兒不同,駱氏大樓的環境看起來很是駱酩之的風格,低調、清雅而不落俗,裡邊配色多以低飽和色調為主,中間還有重金打造的流水景觀池,倒是很能凸顯公司老闆的雅致。
程阮對此嗤之以鼻,扭過頭就看見了駱酩之的秘書。
「程先生請,先生在會議室等您。」
程阮低著頭進了會議室,此時的駱酩之正和身邊的老總聊得投入。他順著指引坐在駱酩之斜對面,後者的眼神略微抬起,似乎是看到了他,俊秀的眉頭輕挑。
程阮捏了捏拳頭,轉過臉拒絕與駱酩之對視。
這次的會議與木遙鎮之後的開發有關,還涉及到過幾天的實地考察,因為前期做了不少準備工作,程阮很快進入狀態,在會上侃侃而談,把之前的不痛快拋之腦後。
直到散會起身,他才又和駱酩之對上。
程阮冷冷地哼了一聲,正想說幾句話挖苦,不料駱酩之先開了口。
「身體還好嗎?」
不問還好,一問程阮先漲紅了臉。
「我好得很,不勞駱先生費心。」他低著頭快步從駱酩之身邊走過。
駱酩之身高腿長,輕而易舉邁開腿擋在程阮身前,似乎是想留他片刻。
程阮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環起手臂:「駱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見駱酩之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脖頸間,程阮警惕地攏了攏襯衫衣領,後退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