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酩之今天似乎心情不錯,促狹地勾起唇:「你,算不算?」
程阮想掄起枕頭砸駱酩之,卻發現手臂連抬起來都費勁,只好躺在床上生悶氣。
駱酩之忽略掉程阮的表情,直接抱著他去洗漱,又問:「衣服需要我幫你換嗎?」
程阮臉色通紅地讓他出去。
走出臥室,程阮好奇地打量著牆上的水墨畫,不遠處的過道上還豎著幾扇頗有古意的金箔刺繡屏風,看風格,應該是駱酩之的別墅。
坐上餐桌,程阮揉了揉腰,盯著盤裡的三明治,對駱酩之說出了方才深思熟慮過的話:「我們說好了,木遙鎮的項目結束後就離婚。」
駱酩之端起咖啡,眼底盯著當日的報紙:「好。」
程阮忍不住問:「你昨天為什麼那麼對我?」
駱酩之不假思索地說:「因為你該。」
見程阮氣得說不出話來,駱酩之放下手中的報紙:「都結婚了,滿足欲望很正常。」
「況且,你求我求得那麼誠懇。」
程阮沒想到駱酩之會用他說過的話嗆自己,瞬間如鯁在喉。
「好啊。」他一時頭熱發熱,自暴自棄道,「反正也同居了,以後直接當個床伴豈不是更方便。」
說完程阮又是想咬舌自盡的程度。
他、他在說些什麼啊!
程阮偷看駱酩之的反應,祈求他不要把自己的話當真。
駱酩之卻像是認真考慮了一番,點頭道:「倒也不錯。」
程阮眼前一黑,覺得自己以後的人生也一片黑暗了。
臭著臉和駱酩之從民政局出來,程阮終於又給自己上了一層枷鎖。他翻來覆去地拿著手裡的兩本結婚證打量,用膝蓋碰了碰身邊駱酩之的膝蓋:「駱酩之,你是什麼想法?」
駱酩之說:「現在算正式聯姻了。」
程阮閉上嘴,掌心托著臉望向車窗。
也是,駱酩之無往不利,哪還會想其他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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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的東西很快搬到了駱酩之家,甚至在津城不少引起了熱議。畢竟在他們看來,駱酩之的態度直接決定了程阮在這場「強娶豪奪」聯姻事件中的結局。
所幸目前看來,這瓜還可以繼續吃。
程阮懶洋洋地指揮著人放置東西,收納師正在裡面整理衣物,程阮這才想起,上次定下的西裝還沒給駱酩之量過尺寸。
算了,程阮覺得自己簡直是魔怔,給那個狗男人定製什麼衣服。
程阮斂了斂神,打通了路齡的電話。
路齡很快接通:「程先生。」
程阮問:「和孫老師溝通的怎麼樣了?」
路齡語氣嚴峻:「正準備向您匯報,我們派去和孫老師溝通的人都無功而返,折返的時候還被村民趕了出去。」
「這樣啊……」程阮抿起嘴唇,「你明天有時間麼?」
路齡道:「有的。」
程阮說:「明天你和我親自去一趟。」
路齡問:「需要帶保鏢嗎?」
程阮搖頭:「又不是去打架,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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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阮一大早就起床趕路,他躡手躡腳地打開門張望了一番,見駱酩之房門緊閉,放輕了腳步走到客廳,準備換鞋出門。
但顯然他還是失算了,駱酩之正優雅地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手裡捧著一本財經報告。
「早。」駱酩之抬頭看他,又重新低下頭翻著報告,「這麼早就要出去?」
「早……」程阮訕訕地說,「是的,去木遙鎮看看。」
駱酩之淡淡「噢」了一聲:「就你一個人嗎?」
程阮搖頭,悄悄往門口挪動:「還有路齡。」
駱酩之隨口叮囑:「黃家村民風慓悍,去的時候小心。」
程阮停下來:「你知道我要去哪裡?」
駱酩之挑眉,一幅並不是很難猜的表情。
程阮暗自腹誹一番,穿好鞋道:「好吧,那我先走了。」
在去木遙鎮的路上,程阮問路齡:「孫老師的太太是黃家村人?」
路齡道:「是的,孫老師早年也是到黃家村採風時對她鍾情,之後一直定居在這裡。」
程阮反覆回想駱酩之說的那句話,盯著自己身上的襯衫西褲:「到了鎮上先停一下,我們可能要換身衣服。」
忽略掉胸前的「adibas」標識,程阮拉上拉鏈走出更衣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