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歲就敢說,哪怕魏輝不覺得自己出軌了,沒做對不起楊夢的事兒。
可在精神上,他就是享受了這種類似出軌帶給他的快樂。
所以她能斷言,這事沒完。
不遠處有熟悉的哭嚎三重奏響起,刺耳的聲音叫回了蘇歲的思緒。
徐麗芬皺眉:「這也沒到飯點兒啊,怎麼又嚎上了?」
走到大雜院門口,正巧撞見胡丁蘭一臉不耐煩的迎面出來。
胡丁蘭,就是蘇歲回門那天,徐麗芬給蘇歲介紹過的——滿大雜院裡和兒媳關係最不好的嬸子。
誰要是敢夸胡丁蘭兒媳婦好,那胡丁蘭必定是要和人家好好幹上一架的。
蘇歲輕易不敢觸這位的霉頭。
看她急匆匆的,徐麗芬倒是熱心腸問了一嘴:「老胡,你這有什麼急事啊?」
胡丁蘭:「沒事,我就是不愛在家裡待著,你是不知道老裴家大兒媳婦回來了,這不,黃秀霞正和兒媳婦干架呢。」
「我聽著鬧心,在家說了兩句,結果你猜我兒媳婦說啥?」
第62章 差點被逼跳河
徐麗芬捧哏:「說啥?」
胡丁蘭氣夠嗆:「說讓我別一天盯著自己家裡這一畝三分地,多看看外邊。」
「讓我好好聽聽黃秀霞大兒媳婦是怎麼罵老婆婆的,好別一天不知道知足老挑她毛病,她說自己最起碼沒罵我!」
光是複述,胡丁蘭就氣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和徐麗芬訴苦道:「麗芬你聽聽,這還是人話了?」
「她怎麼不和好的比?感情我兒子娶個媳婦,我做老婆婆的只要不挨罵就得謝天謝地了?」
「天天衣服脫下來就往牆角一扔,你是沒看著,可邋遢了,吃完飯碗也不洗,我那時候想著治治她乾脆不做飯了,好嘛,我不做飯人家自己出去吃,啥好吃啥,半點不惦記自己孩子吃沒吃。」
「哪怕她和我對著幹不給我一口飯也行啊,連自己生的都不管。」
胡丁蘭越說越氣:「還有我剛才說的衣服,就往地上、往牆角一扔,你都不知道我那天看不過眼想著撿盆里我給洗了去,結果衣服堆一拿開,底下一窩老鼠。」
見對面三個聽眾俱是一臉的震驚加噁心。
胡丁蘭心裡更苦了,她也覺得噁心啊。
「我這人乾淨了一輩子,當時差點沒給我嚇出心臟病,晚上我覺都不敢睡啊,一閉上眼睛就是衣服底下有老鼠。」
「後來我沒辦法了,確實埋汰不過她,就只能是家裡家外活計我全都包圓了。」
蘇歲忍不住插話:「那嬸子,您兒子那邊……家裡總得有個人幹活吧,你也不能照顧他們一輩子……」
她是什麼意思胡丁蘭明白。
一聽蘇歲說的話胡丁蘭就知道蘇歲這是把她當成那種偏心兒子不捨得兒子幹活,就想使喚兒媳的老婆婆了。
可問題是她家還真不是這樣的情況。
站著說話累,胡丁蘭不知道從哪扯出來條長板凳放到門口示意大家都坐。
等人都安置好了,她才繼續說:「歲歲剛嫁過來,不知道我兒子是什麼工作性質。」
徐麗芬小聲幫解釋了一句:「你胡嬸兒子經常出差,一走就是一兩個月然後回來一個禮拜休息,再出差再走。」
胡丁蘭委屈:「所以我大部分時間都得和我這兒媳婦待著,我兒子這樣的工作性質我一開始還覺得對不住她,嫁過來跟守活寡似的。」
「那時候他們剛結婚,她在我面前還裝了一陣子,我以為她是個好的,就放下心把我兒子工資全交給她保管了,每個月開資也是她去領。」
徐麗芬指著胡丁蘭齜牙咧嘴,就差把『傻』這個字虛空寫給胡丁蘭了。
胡丁蘭悔得不行:「我當時不是想著好好的姑娘嫁過來守活寡,我兒子工作性質又不能變,這人不能一直陪著最起碼在條件上咱們不差事。」
「可誰知道拿了錢她就不是她了,真面目也露出來了,我這一天在家和她是生不完的氣,別人家都是婆婆磋磨兒媳婦。」
「我家倒好,直接掉了個個兒,成兒媳婦磋磨老婆婆了。」
怎麼不是磋磨呢?
她一天在家跟個老幫傭似的,伺候完兒媳還得伺候孫子,半點落不著好不說兒媳還成天和自己嗆嗆。
這回更過分,直接跟她來一句沒像黃秀霞大兒媳一樣罵她就夠不錯的了。
讓她知足。
「我都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