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兒媳懶,嫌棄兒媳不幹活,嫌兒媳『伺候』兒子不周到。
可誰知道把來去脈聽完她才發現壓根就不是自己誤會的那樣兒。
胡丁蘭兒媳婦就是個純粹的奇葩。
她有些無語:「胡嬸……這些事你兒子知道嗎?」
要是知道還放任,那這兒子乾脆不要也罷了。
胡丁蘭搖搖頭:「他不知道。」
「不知道?」蘇歲更詫異了,「胡嬸你就沒和你兒子說過?」
「這可不行,再不想讓兒子工作分心也不能自己把委屈全咽了呀。」
說起這個,胡丁蘭眼圈都紅了,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不是,我沒那麼偉大。」
「我說過!」不止說過,她當著她兒子的面都吵過鬧過,可是沒有用啊!
「我兒子不相信我。」
這就更匪夷所思了,蘇歲一臉的不可置信。
徐麗芬倒是知道些內情,可她也沒招兒:「歲歲,你要是見過你胡嬸的兒媳就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在你嫁過來之前,你胡嬸兒媳婦是咱大雜院裡長得最俊的。」
蘇歲還是不懂,這媳婦長得再好看,當兒子的也不能光看一張臉就信任媳婦不信親娘啊。
仿佛看出來她心裡的想法,徐麗芬解釋道:「你胡嬸兒媳長得不是你這種俊,她是……怎麼說呢,就是看著可憐巴巴的。」
「人往那兒一站,跟那個病西施似的,尤其要哭不哭的,我可見識過一次,感覺自己嗓門大點都能給她嚇t?暈一樣。」
「就這個模樣,你說你胡嬸兒子出差回來,一邊是自己嗓門又大又凶的親媽,一邊是看著就柔弱可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模樣的媳婦。」
「換你,你能信你胡嬸才是被欺負的那一個嗎?」
蘇歲:「……」
第63章 鼠鼠除根,迫在眉睫
魏然活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事兒。
算是開了眼了。
她撓撓腦袋:「媽,胡嬸兒子不信,你們幫著作證不就行了?」
「你們這麼多人幫著說難不成還能不信啊?」
聞言徐麗芬和胡丁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齊齊嘆了口氣。
徐麗芬:「就是幫忙說話的人多,你胡嬸兒子才更不信吶。」
「好像我們這些老鄰居因著和你胡嬸關係好,所以就說偏話、拉偏架一樣。」
這種事她們這些外人摻和進不是,不摻和進也不是。
久而久之也就不好管了。
胡丁蘭抹著眼淚:「那個孽障,他就信他媳婦的話,老覺得老娘嗓門大就是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欺負他柔弱小媳婦了。」
她忿忿:「誰家柔弱小媳婦成天沒事閒的在家裡養耗子啊?!」
「還一窩一窩的養,搞得左鄰右舍的對我家意見不知道有多大……」
蘇歲倒吸了一口涼氣,別說左鄰右舍了,都在同一個大雜院住著,她這冷不丁聽說胡嬸家裡鬧耗子,她寒毛都起來了。
「胡嬸,別哭了,我這有乾淨手絹你擦擦臉,咱們還是得想辦法解決問題。」
不解決不行了,她也不想多管閒事,可和『養鼠專家』住一個院兒這誰頂得住?
胡嬸現在身體硬實還能勤著打打耗子收拾收拾屋子,一旦胡嬸被兒媳婦氣病了或是徹底撂挑子了,鼠鼠大軍指不定就徹底壯大開來了。
冬天還好,等到夏天天熱,鼠鼠帶著細菌遙哪躥門,萬一有那不講究的人家,家裡東西被鼠子磕了,心疼沒捨得扔,把剩下的自己吃了……
到時候一旦流行起來什麼傳染病……她們住得這麼近,躲都躲不掉。
她可不想得鼠疫!!!
蘇歲苦著一張臉『熱心』幫胡嬸想辦法:「嬸子,你試沒試過趁你兒子放假之前撂挑子?」
以胡嬸兒媳的邋遢程度,胡嬸只要撂幾天挑子家裡估計就能造得跟垃圾站似的。
到時候等胡嬸兒子放假回來親眼看見家裡成了什麼樣,他就是不想相信也得相信他媽說的都是事實了。
拉住蘇歲的手輕輕拍了拍,胡丁蘭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是仇視兒媳婦,可別人家兒媳婦又沒惹到她頭上。
尤其老姐妹徐麗芬家的兒媳還貼心成這樣,替她著想、幫她想辦法,這麼熱心腸的姑娘胡丁蘭只恨『恨不相逢未嫁時』。
接過手絹擦乾淨臉,胡丁蘭酸溜溜地看了老姐妹一眼:「你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