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哥我……」
解西池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一拳砸在他胃上,男生頓時弓起背,乾嘔了一下,眼看著第二下即將砸下來,眾人終於回過神。
「池哥,怎麼回事啊?別在學校動手……」
解西池眼神沉冷,不為所動,視線再次落向男生。
「那是張原啊。」夏芝芝眨了眨眼,想起來什麼,低聲道:「他活該,老是到處編排人,說些有的沒的,被打一點不奇怪,不過,打人的是解西池,還挺讓人意外的。」
有什麼東西快速在腦海里閃過,南宛白眼神一沉。
再加上昨天解西池那句「那我明天去打個人行嗎?」
解西池不會無緣無故和人動手,除非——
那些校外的人是張原找的。
南宛白幾乎是瞬間理清思路,側目掃了眼黑板旁邊掛的表,馬上就要打鈴了。
怎麼就沒有人去攔一下。
「解西池!」
緊張的氣壓一松,解西池鬆開手,望向斜前方的女孩,聲音微微發啞,似隨口解釋了一句。
「不好意思,開個玩笑。」
在場的人一個個噤著聲,只在心裡腹誹。
神特麼開個玩笑。
作者有話說:
解西池:我來給我家小孩出頭了
第32章 第32章
「你非裝比不可嗎?」
老胡頭拿著一沓厚重的卷子走進教室, 卻發現底下一片寂靜,一個個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小雞崽子,半點兒聲音沒有。
他把卷子往講台上一放, 板著臉,「怎麼?你們也知道自己考得不怎麼樣啊?」
「……」
沒人接話。
許是大早上就見證了緊張刺激的一幕,這會兒反倒全消停了。
始作俑者全無表情,似喪失了痛覺般, 百無聊賴地轉著筆,指骨處的結痂稍稍裂開,有血絲滲出。
「馬上高三了,你們天天都在幹什麼?一個月了心還收不回來,知道高考一分能拉開多少名嗎?」老胡頭抬手拍著講台照常訓了一頓。
下面的學生安靜無聲, 只敢用眼神相互交流。
「行了,班長叫幾個人把卷子發下去。」老胡頭沒好氣道。
「好的老師。」陳博一站起身去拿卷子, 順便叫上前排的人。
很快,教室里走動的人影多了,聲音也就多了,不像剛才那般拘束,有拿到卷子唉聲嘆氣的, 有興奮地和好友討論的,熱鬧恢復。
「這次語文第一是楚清越,人家一個轉學過來的, 都適應了, 你們幹什麼吃的?詩詞填空有多少人丟分?等會拿到卷子,詩詞填空扣分的抄一百遍, 我看你們能不能記住!」
老胡頭是教語文的, 光背詩詞這事, 就天天說,眼下還有人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聽到語文第一是楚清越時,班裡同學幾乎是齊刷刷地投來目光。
身為同桌,南宛白都感覺要被那些視線戳出幾百上千個窟窿了。
當引人注目的人的同桌,真的壓力山大。
好想逃。
「哇,這就是你說的還行?」夏芝芝偏過頭,一眼就看到楚清越卷子上刺目的紅。
她誇張地捂了捂眼睛,「不行,我要被學霸的光環閃瞎了。」
楚清越:「……」
「南宛白,你多少分啊?」夏芝芝好奇地轉向另一邊,就看見卷子已經被南宛白收起來了。
南宛白面上沒什麼表情,淡淡道:「及格了。」
夏芝芝瞭然,一臉「我懂」,忍不住感慨:「學霸就是謙虛。」
南宛白:「……」
她只是實話實說。
回想起填空題打叉的數量,南宛白哀怨地垂下頭,無聲在心裡嘆氣。
一節課過去的很快,老胡頭不知多少次氣得咆哮,直到下課鈴響起,眾人才仿若死裡逃生,眼看著他即將走出教室,腳步突然一停。
大家的心跟著一提,不敢吱聲。
南宛白就是裡面最慫的一個,生怕在這種時刻被點名。
然而,老天並沒有絲毫留情。
老胡頭看著快要把頭插進書桌里的小姑娘叫了一聲,「南宛白,你出來一下。」
南宛白:「……」
天要亡我。
萬眾矚目下,南宛白身體僵硬,沉著臉,縱然萬般不願,也不敢違抗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