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嫁与林家嫡支家主之事,也不甚在意。
毕竟,世家大族间的联姻历来盘根错节,不足为奇,大清八旗大族之间亦多如此,认真理一理、顺一顺,都是一家子亲戚。
可如今
“家中有事求到这位巡盐御史?”胤礽沉了眸,眼底晦暗,他不在家这几月,家中出事了?
否则,此人怎会相托一个不相识、不知人品的远房族妹照看亲女。
贾林氏叹气,“不是甚大事,你表姐夫的商队在扬州惹了地头蛇,还没来得及寻你的故人帮忙,林大人就出面把事解了”
至于对方是否是已知侄女婿的来历,故意凑上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眼下情已经承下,一来一往间,他们这一支算是又和嫡支联络起来了,家里和侄女在扬州的铺子生意,人家也多有看顾,以心换心,不过是想让帮着照顾一个小姑娘罢了,不是多费力的事。
何况,小姑娘住在外祖家,上有亲外祖母舅舅舅母护着,中间有表兄弟姊妹伴着,下边儿还有丫鬟婆子伺候着,需她费心之处甚少,只盯着舅家忽略的地方添补一二就是。
胤礽何许人也,略一思索,便知其意,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只这半胁迫的手段,迫的还是他的母亲,着实令人不喜。
胤礽手指动了动,手背上露出几条青筋。
贾林氏哪能不知儿子体贴她的心思,拍拍手臂安抚他,“小姑娘早前接来了,才七八岁,娇娇小小一个,身子骨有些弱,人却是极聪慧的,招人喜欢。西府老太太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应比照那府里的凤凰蛋,比亲孙女都好些。”
所以,她去西府不为难不勉强也不累,我儿毋忧心。
这桩事儿子知情便了了,以后在外头如何行事,是他们父子爷们的事,贾林氏不问,她转过话头,“这第二桩”才吐出几个字,欲言又止。
胤礽似有所感,“可是为了儿的婚事?”
贾林氏点头,神色有几分忐忑,管家必是禀报过李家之事,她担心儿子为此神伤,便不好言语。
“母亲刚还说没与儿子生分,怎现在连话都不好说了?”胤礽佯装生气,样子太过做作,逗乐了贾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