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回去睡个觉,而且我们人也多,晚上睡哪里?”
“我把我两个闺女喊过来,让她们给你们找旅馆,三里两里出去就是县城,还能没个住的地方?”白老汉坚持说。
王忆说道:“不是不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什么呢?那个买菜,对,买菜!”
他笑了起来:“生产队的社员都等着我们买点菜回去,队里的才都让台风给吹坏了,好些人家断菜了。”
这下子老两口没法挽留了。
白老汉琢磨着说道:“这样,老婆子,咱得给王老师和民兵兄弟们捎点东西,家里没什么好东西,但有两坛子老酒,这是存了多少年了?”
老太太笑道:“咱俩结婚多少年了,它们就有多少年。”
“嘿哟,那不得四五十年?”民兵们啧啧称奇。
白老汉说道:“差不多,我是十七那年结婚,今年都六十五了,嗯,四十八年了,这酒四十八年了!”
王忆愣了愣。
四十八年的白酒?确实是老酒,但还能保存住吗?
他将疑问提出来,白老汉说道:“肯定能保存住,买回来直接封泥了,那时候我本家叔叔在下沙的酒厂上工,他给我带回来的酒窖老泥来保存,一直在地窖里存着。”
“当时我叔叔教我怎么保存了,因为我买了酒后就想着长期保存,保存了干什么?唉,不怕你们笑话,想保存了给儿子娶媳妇用。”
白老太有些伤感的说:“结果儿子十多岁让小鬼子给用刺刀挑死了,这酒一直没动。”
“还想着嫁闺女当嫁妆,两个闺女懂事,说这酒是个念想,就没让我们动。”
王忆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叔婶,这酒你们留着吧,两个大姐说的对,这是一份念想。”
“如果说你们想给我们点礼物,那我不客气了,我想点名要一样东西。”
白老汉挥手说:“要什么?你放心的提吧。”
王忆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听我婶子说你存了好些老报纸老刊物,那能不能把这东西转卖给我?”
“我给你个合适价!”
白老汉笑道:“你要这个呀?那给什么价?你要都拿走,你是文化人,报刊拿回去肯定不是准备当废纸卖了对不对?也不是要贴了当墙纸吧?”
王忆说道:“确实不是,我有朋友家里老人怀旧,所以我准备弄点老报纸送给他们当礼物。”
白老汉说道:“那行,绝对能当礼物,我这里有开国那天的报纸,49年10月1号,多少日子了?”
王忆一听这话心里暗喜。
开国大典那一天的报纸还真是挺值钱的老报纸!
当然这个值钱跟文物古董不能比,也就是一份几百块、上千块的样子。
他说道:“我按照现在的报刊价格给你折现,这些报纸现在没什么用、不太值钱,但对我来说比较有价值,因为可以当礼物。”
“老话说的好,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我给他们千里邮寄多年前的老报纸,这情义不是更重吗?”
白老汉说道:“那可千万别,不用给我折现,你给我折现你可不用过日子了。”
王忆一听这话明白了。
很多!
果然,打开厢房里面一摞摞的都是旧报纸或者老刊物。
白老汉是个有心人,报纸刊物都是上下用草纸垫了起来,草纸本身吸水且易氧化,这样一定程度上保存了里面的报刊。
大胆倚在门口看了看,说:“王老师,你真给人家折现的话,这一摞报纸得一百份吧?至少五块钱,这一共多少摞啊?我草,一百摞也不止!”
王忆不在意的说:“那就五百块罢了,能有多少?”
一份开国当天的《人民日报》就给赚回来了!
他没注意多少报纸,他的注意力在厢房里的一个东西上。
一辆自行车,具体来说是一辆大梁、车把都扭曲断裂了的自行车——由此可见当时刘大彪把老人撞成了什么样。
老人能活下来这也算他命大了。
不过不幸中有个万幸,自行车两个轮胎没坏,只是同样被撞的扭曲了。
于是他把自行车拎了出来。
白老汉倚在窗口问道:“你要吗?要拿走就行了,两个轮子和车链子还能用,其他的用不成了。”
王东峰是民兵里头机灵的,他说道:“我要是没猜错,王老师是准备给大爷做个轮椅。”
王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