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大酱炒熟了,那越嚼越有滋味,确实更下饭。”
提起吃饭大家伙都有劲,顿时气氛更是热烈起来。
然后妇女们把吃法从拳螺转移到了藤壶上,毕竟收获的藤壶更多。
藤壶最常见的就是白灼。
妇女们教王忆说:“王老师你要是吃不了这些触,那你做触干,在触上抹上一点盐、晒干,这样能保存一年没问题呢。”
“是,做了触干吃法就多了,喝酒的时候拿几个,吃一个来一口酒,舒服着呢。”
“触干肯定没有新鲜触那么鲜美,不过晒干了也还是挺鲜的,你收起来可以做个鲜汤面,或者给汤菜提鲜,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东西了。”
“这话不夸张,王老师,你晒点触干吧,做羹做汤的时候放几颗进去,味道一下子不一样了。”
王忆笑道:“行,那咱们今天多弄点触,回去做触干。”
妇女们说道:“不用着急,后面有的是不能上工的时候,我们都给你来找触。”
大家伙热烈的聊着天,干起活来更有劲。
王忆这边收获比不得妇女们。
藤壶粘附在石头上力道很大,可妇女们从小就敲触,她们干这活都有技巧了。
王忆只会挥舞铲子冲着礁石一顿怼,而妇女们看见藤壶后熟练操起铲子一甩,对准藤壶底部与礁岩的连接处用脆劲一敲:
‘啪’的一声响,藤壶外面结实的会被直接敲飞,这样她们把藤壶肉铲进随身带的小铁皮油漆桶里就行了。
雨势一直不大不小,她们便一直在忙活。
即使不上工,可社员们还是保持着上工时候的习惯,随着课堂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欢笑着跑出教室,她们便会收起铲子回到岸上歇一歇。
等到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回去上课,她们会起身继续上工干活。
一直干到学生放学,她们上岸去擦擦腿脚穿上鞋子,刘小英将藤壶、拳螺和其他海螺海贝归类收拾起来,帮王忆拎到山顶上去。
路上看见她们身上的雨披,大人小孩都好奇,连连有人上来发生询问:
“祥海他媳妇,你们身上这是穿了什么?”
“怎么跟扎了块篷布一样?不过颜色怪好看的,这大红色真鲜艳。”
妇女们很得意,放开腰绳展示给社员们看:“这是雨披,王老师的门市部里有卖。”
王忆说道:“也可以用蓑衣和斗笠来换,一套换一身。”
蓑衣和斗笠都是老物件,可以带到22年去给生产队大灶挂墙壁上当装饰品。
雨衣和雨披在这年代肯定比蓑衣斗笠要值钱,这可是上好的工业产品。
于是山顶上有一次热闹起来,家里头有蓑衣斗笠的纷纷拿来门市部兑换一件雨披。
山下还有些人家在吵架:
“你说你个熊老爷们,不会过日子,家里的蓑衣一直放厢房里又不碍你眼,你说你给扔了干啥?啊?扔了干啥!你咋不把你自己扔了呢!”
提前回来的强劳力们正在家里歇息,结果得知自己以前看不上的蓑衣斗笠如今可以换妇女们极其钟爱的雨披,一个个都傻眼了。
这次他们理亏,只能任凭自家媳妇责骂。
不过也有机灵的,说:“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咱家里没有蓑衣了,你爹娘那里不是还有吗?”
“那熊东西不值钱也没人用了,要回来,去王老师那里换一件雨披!”
王忆把门市部的活交给王新国、王新钊还有王丑猫,他这边跟麻六一起收拾藤壶和拳螺。
藤壶最好鲜吃。
白灼藤壶简单,洗干净后弄个小锅热了水扔进去煮熟即可——这个做法有两点要注意。
一点是水要少,因为藤壶很鲜美,这样白灼出来的汤水不能扔,特别鲜。
一点是火候要恰到好处,藤壶煮老了那味道就要差不少了。
另外还有个做法也是渔家非常地道的,那就是装盘来个隔水清蒸。
把藤壶摆放在盘子里,除了要撒上一丁点盐来给上一下滋味外再无需任何调料,就是吃它的一个原汁原味。
盘子放到篦子上来小火慢蒸,这同样要掌控火候,所以这两个做法简单但王忆都做不了。
王忆做了个复杂点的。
海边都有辣炒花蛤这道菜,他去菜园拔了一棵葱弄了点干辣椒,就用这两样配料即可,油爆葱花辣椒然后炒上藤壶,简单的炒一炒出锅。
鲜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