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在酒瓶里焖的久了,味道确实不好。
何况王忆还是把它煮过了。
这样的啤酒简直没法喝。
不过总比真喝尿好。
听了王忆的话后,众多医生没有意见了,既然里面的人是喝了啤酒,那这桌子剩菜肯定可以吃!
说是剩菜,其实马继当信贷员不缺好吃好喝,洋洋洒洒的满桌子菜就没吃上几口!
附近两个桌的医生直接将菜分走了。
谁也不觉得寒碜。
这年头有饭店里的肉菜可以吃,老百姓可不在意是不是剩菜!
王忆安排的是刚才上手治病的那一桌医生进包厢里,安排之后准备走,却被人给拉住坐下要一起吃。
赤脚医生们救了人情绪很高亢,讨论的很热切:
“我城里的亲戚还看不起我这个赤脚医生,每次走亲戚都要给我吹阴风——‘哎哟,阿毛,你做医生像伐’?”
“今天真该让他过来看看,你说我像不像?我们做医生就是像!我们赤脚医生是贫下中农自己的医生,是能渔能医的新型卫生人员!”
“毛大夫,不要去管这些人,这叫卑贱者最聪明,而自视高贵的却愚蠢。他们城里人觉得总比咱们农民高贵呢!”
“我们像不像医生,他们说的不算,是农民们说的算!想想旧社会、想想以前的苦日子,那时候农民生病怎么办呀?啊?怎么办?”
“对,那时老百姓普遍没钱买药,农民如有发烧感冒,就吃一把谷子、喝一碗热水,回家被窝一蒙,出一身汗,就好了。如果得了重病,越拖越严重了,根本没钱去城里医院看,只能在家等死!”
桌子上有一些老大夫——年纪其实也不太大,五十多岁,这是第一批的赤脚医生。
1965年1月的时候,领袖同志批转了卫生系统给国家的《关于组织巡回医疗队下农村问题的报告》。
各地以该指示为重大政治任务,迅速组织医疗队到农村、林区、牧区,进行巡回医疗。
当时领袖同志在听完卫生系统的工作汇报后很恼火,说:“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占全国人口15%的城里人服务,而且这15%中主要还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就是在这次工作汇报中,领袖同志做出了新中国农村地区医疗卫生工作中非常重要的两个指示:
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培养一大批‘农村也养得起’的医生,由他们来为农民看病服务。
从那之后,赤脚医生出现在农村的田间地头上,他们只受过初步的卫生学习,可是却能把基础医疗资源送到农民手中去。
他们不能治疗大病只能治小病,可是许多小病会拖出大毛病,有了他们,乡村地区的大病少了,人民的寿命延长了。
后来有人拿他们的医术不精甚至是庸医来抨击他们,可这些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农民心里有一杆秤,赤脚医生们怎么样他们最清楚。
是,城里的医院好、城里的大夫强,可是他们能去的了城里吗?去了能找得到医院吗?找到医院能看得起病吗?
山珍海味再好,可是吃不上;自家的麸子再糙,却能填饱肚子!
更何况赤脚医生们是农民自己养起来的医生,服务态度好,治疗及时,甚至可以欠账,领袖让农民在整个历史上第一次能够有病就能看得上、看得起了。
这是很了不起的!
如今老同志们提起领袖同志的指示,依然很激动、很感动。
之前下针的医生叫周学医,他是第一批赤脚医生,年纪相对大一些,55岁,当时他去学习的时候就已经三十多岁。
周学医向众人说道:“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15岁那年,我15,当时是42年,中原大饥荒,咱们外岛也饥荒,中原没有粮食,咱们哪有粮食?”
“人吃的粮食少了,抵抗力不行,我娘就是那年感染伤寒不治去世的,34岁的人啊,就感染个感冒,没命了!”
“就在母亲去世5天后,我11岁的弟弟又感染了风寒。至今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弟弟当时吃不下东西了,瘦到皮包骨头,然后没医生、没药,生病没几天便不省人事。”
“附近乡亲你一块、我两块地捐出了150块法币的救命钱——当时花的还是旧社会的法币,然后把我弟弟抬到了现在的县医院来治疗,可来的晚了,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