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金元宝果然又闹起来,谁也哄不好,金锁锁身边的几个丫头都束手无策,看起来还不如郑氏他们
苏惜凝不由得有些气恼“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伺候的?”
金元宝竟是一点也不认她们
几个丫头吓得跪了一地,一个丫头大着胆子道“哥儿晚上从来没有离开过夫人,咱们都没带过”
苏惜凝闻言默了默,也知道怪不得她们,只能让人继续哄着
如此过了三五日,金元宝才算慢慢适应过来,金锁锁出丧时他摔盆,还懵懂的指着棺材问姜书宁“伯伯,这里面是谁呀?”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姜书宁弯腰抱起他,心里愧疚更甚,到底是他对不住老金
金元宝听的似懂非懂,搂着他的脖子,看着棺材进了大坑,慢慢被人填起来,成了一个小小的山丘
自这日后,他再也没找过娘,而是和苏惜凝一日日亲近起来
“这孩子命苦,也是我不好,给她挑了个不好的”魏嫣然等安哥儿和金元宝出去玩,拿着帕子抹起眼泪来
金锁锁自进京后,一应事宜都是她在打理,又是姜书宁救命恩人的女儿,她对金锁锁,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这怎么也怪不得太太,我听青绿说过,那个张老三看着就是老实本分的,哪里能想到会这样?”苏惜凝见状,柔声安慰道
金锁锁成亲时,是青绿代替她去参加的婚礼,送的贺礼
每每过节,也是青绿去送节礼
因此青绿和金锁锁,是认识的
魏嫣然闻言,又落下几滴泪,叹息一番才罢,春分几个忙端了水来替她净面,又重新补了妆容
等一切收拾妥当,魏嫣然问道“你可知道清风观?”
苏惜凝想了想道“清风观?听过的,听说清风观的老观主回来了,最近香火可旺是呢”
说来也怪,京城里自然是不缺寺庙和道观的,但似乎一直是寺庙的香火更胜一筹,可前段时间清风观的老观主回来,竟是惹的一群人前去,连各家许多久不出门的老祖宗们也都一一去了,如此热闹,苏惜凝想不知道都难
“你不知道也是有的”魏嫣然见苏惜凝面带不解,说道“那清风观的老观主,二十岁时名贯京城,占卜解签平安符,见过他的人,没有不夸的
二十多年前,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去观中祝祷,就是当时的观主带着如今的老观主接待的,结果这老观主看了皇上半晌,说他近日有灾,给了他一个平安符,让他贴身带着
结果你猜怎么着?不过半个月的光景,皇上竟在狩猎时摔下了马,可竟是毫发无伤,当时是皇上亲口说的,摔下马时,放平安符的地方隐隐发烫,等他摔下马后,再拿出平安符看,竟是已经变成黑色了
自那以后,老观主名声大噪,多的是香客去找他,其中更不乏豪门显贵,只是他却不大见,只说并无缘分,但哪怕如此,也挡不住前去上香的香客
直到二十年前,老观主突然说要出门游历修行,这一去就是二十年,他刚走的那两年,清风观香火依旧,可随着时间越过越久,老观主一丝音讯也无,清风观这才渐渐消声隐迹了”
“原是这样,既然如此,那这老观主还真是神人”苏惜凝赞道
“可不是?听说当年皇上登基,有意让他做国师,只是他说他与皇家的缘分不深,强求反倒不好,皇上这才罢了”魏嫣然说道“不然只怕他刚回来,皇上就要将他宣入宫了”
魏嫣然没有说的是,哪怕如此,在老观主回京那一刻,皇上就已经微服去过了,若不是姜书云告诉她,她也不知道
“老太太听说老观主回来了,也想去打醮呢,我想着娘娘最近身体不好,也想去为她求个平安符,到时候你也去带着安哥儿元宝和如意”
“是” 苏惜凝应道,想了想又道“想来太太也知道,我娘家堂弟过来了,明年春日里要科考呢,我见他日日苦读,不如也将他带着,不说其他,让他散散心也好”
“你带着就是了,这点小事,很不必告诉我”魏嫣然说道
“是”苏惜凝应道
到了打醮那一日,国公府中除了大太太林晗娩要处理家事不得空,便是不长跟着老太太出门的三太太孙佳沐也带着姜茹和姜伟一起来了
魏嫣然带着赵玉琢和姜月明,姜月明明年就要出嫁了,按说是不该出门的,可见老观主的机会难得,再者,林晗娩和赵玉琢都想让她婚前再松快松快,便带她一起出来了
苏惜凝其实在听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