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邪毒,入肺便作咳喘之疾,入肾便作血尿之症,入心便作心痛之病。单治鸿儒的喘疾,确有几味仙草,即用即效。可是他体内瘴气本是真元所化,以仙草祛瘴,则真元渐弱,瘴尽之日亦是气绝之时。这些年来,我每月以内丹和冰蒺雪蟾珠压制他的真元,已损及他奇经八脉,我担心,他活不过今年。”
顾乘风和苏荣都不作声,莲香子转身看着二人,继续说:“鸿儒虽无药可医,这世上却有一道法门,可以救他。”
“敢问是何法门?竟可起死回生?”顾乘风问。
“正是白泽观太虚上人所创的元婴珠。”
苏荣说:“我听师父说,元婴珠威力非常,专吸真元、魂魄。此等法门,如何救得了人?”
“元婴珠的秘密,写在天山玉竹峰顶,朱雀仙子自然不知。其实我也不知那元婴珠究竟有何等玄机,我只听玉华说过,这元婴珠是亦正亦邪的法门,既可废人修为、取人性命,也有培扶仙根、扭转乾坤之效。”莲香子不禁长叹一声,继续说,“可惜当今世上,练成元婴珠的,除却付千钧,只有一个误入歧途的魔女。我曾专程上过仙界三山,求诸位掌门救鸿儒一命。是丁贤梓告诉我,元婴珠有此法力,可为天资薄弱者助长数倍仙根。可惜修为精如丁贤梓,也有练不成的法门。为了救鸿儒,我只好厚着脸皮,去宫里求那付千钧。谁想他非但不答应,反出言不逊,将我羞辱一通。罢了,天意如此,我也不去强求了。本来我与鸿儒夫妻一场,是我命里注定的一笔情债。他去了,情债便还清了,于他于我,又何尝不是好事呢?”
苏荣说:“这个付千钧,果真如此冷血无情。按理说,薛先生与他也是连襟,他竟见死不救?”
莲香子苦笑道:“他这只狐狸,岂止冷血无情?你们想想看,我赤眉药仙跪地求他,他尚且见死不救,你们二人去向他讨要七星荻萝,他如何肯给?更莫说,这叶琮他只见过几面,勉强算个熟脸,以我对他的了解,便是他女儿开口,若单为叶琮一人,他也未必答应。”
三人一面说着话,一面进了丹房。莲香子对顾乘风说:“你让我看看叶琮伤势如何。”顾乘风自印堂放出无尘剑,再行五岳指诀炼化剑身,只见一抹银光游过剑刃,再化作白辉,落地现出叶琮肉身。莲香子俯身察他双目,探他眉心,这便起身运功,行三清指诀,自丹炉内汲来一枚红丸,再行八卦指诀,将红丸纳在手印正中,炼得紫光闪耀,方导入叶琮印堂。那红丸在叶琮体内紫光四射,缓缓游至膻中穴,安定下来,紫光逐渐褪色,终变为纯白。
“这孩子中毒不深,现下毒瘴还在双臂,并无大碍。至于他体内的煞气,有我紫香玉露丸护体,是不会伤及他根本的。你们既然决心去皇宫盗取七星荻萝,便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那付千钧诡计多端,擅用幡阵,你二人修为尚可,我只怕你们经验不足,落入他的陷阱。”说着话,莲香子行金刚指诀,自印堂穴引出两颗青光闪闪的仙珠,推向顾乘风和苏荣,道,“付千钧在皇宫四周布下了玄天金罗阵,你们只要翻入宫墙,必然惊动他。这两粒定元珠可破他玄天金罗阵。但是你们切记,西梁皇宫内阵法密布,你们靠我这定元珠单能闯进皇城,至于能不能寻到七星荻萝,又能否全身而退,就全凭你二人本领了。”
莲香子言语的空当,顾乘风、苏荣已然运功,将定元珠浮在右手中指尖,稍加萃化,引入印堂了。莲香子吩咐下人将叶琮抬去厢房,三人这便出了丹房。顾乘风来找莲香子,医治叶琮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他自己的事。毕竟玉衡道长是莲香子的师伯,莲香子在太岩、上尹两城行走频繁,说不定从她身上可问出些许线索。于是顾乘风清了一把嗓子,慢条斯理地说:“夫人,玄鹤宫玉衡道长,想必你很是熟悉。”
“这是自然,我与玉衡师伯何止熟悉?众多师叔伯中,他为人最是风趣谦和,又品性端良、一身正气。老实说,除了我师父天玑道长,我最敬重的,正是玉衡师伯,天枢掌门倒在次哩。”
“你可知,他两年前离开了丹霞山?”
莲香子并不吃惊,道,“他两年前,确来我薛府小住过几日。”
“夫人可知他去向?”
“我不曾过问,他也不曾交待。总之,那几日他早出夜归,行踪颇有些诡秘。我想,他既不说下山所为何事,必有他不说之理。那么他将去何方,我便是问他,他也未必如实告之。”
顾乘风满足地笑了,对莲香子说:“若夫人再见玉衡道长,请他务必去一趟长白山。有一件要紧的事,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也关系到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