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镜,将那绿光折回。左仪则以双刀互击,爆出一团火星。绿光触到火星登时黯然,左仪再趁势翻身,打了两个筋斗,正对那张面孔,投出双刀。双刀扎进那面孔的双眼,面孔旋即四分五裂,又归于游光,现出玉沉舟及一众小妖的真身。
双方为节省元气,都降至山坡上。玉沉舟对顾乘风道:“你莫非就是重明观那个五代大弟子?”
顾乘风微笑道:“你这妖怪倒有几分见识。”
玉沉舟道:“我们桃花谷并不与你们仙家为敌,你们擅闯太行山,所为何事?”
左仪道:“我们重明观有个弟子,在太行山一带遇了麻烦,不知你们可看见她?”
玉沉舟道:“既是重明观的仙姑,又怎会在我们太行山出没?”
顾乘风道:“我方才明明看见白龙剑朝南边飞去。白龙剑是我师妹苏荣的法宝,若她不在你们太行山,难不成她的白龙剑竟是你们偷走了?”
“休得胡言乱语。莫说白龙剑是仙家法器,于我们并无多少益处,便是仙家的奇花异草、灵石神水,若为寻常宝物,我们桃花谷也犯不着去偷。我劝你们速速离开太行山,若惊动我师父,就凭你们两个,恐怕是自寻死路。”
顾乘风笑道:“是不是自寻死路,由不得你来定。”言毕,顾乘风放出天罡猎月檠,再行北斗指诀,配以落英神功,将其炼作百余莲花。那莲花洁白如玉,花瓣片片都带了利刃,飞至敌人近处方才自旋,花瓣随即脱落,朝敌人要害袭击。
玉沉舟大喝一声:“般若擒龙瘴。”小妖各施瘴法,由指尖喷出朱红瘴气。顾乘风并不知这般若擒龙瘴非同寻常毒瘴,以为这瘴气的目标是自己和左仪,遂架起指诀,气聚劳宫,以御瘴毒。直到天罡猎月檠化就的莲花与那瘴气相触,顾乘风才发现此法的精妙之处。原来那瘴气一触及莲花,便凭空生出万千荧丝,将那莲花裹缚起来。莲花虽花瓣尽脱,可惜为荧丝所缚,虽也有个别飞脱荧丝的,却失了力道,再无杀敌之势了。
“都说病魔法力低微,想不到也有独当一面的法门。”左仪道。
顾乘风笑道:“那又如何?只可惜这几个妖怪修为不精,拦不住我们的。”言毕,他行五品莲花印,发动混元大法。只见他手印中闪出阵阵白光,经左臂导入一股五行独占火位,偏又性寒的至阳罡气,经右臂导入一股五行独占水位,偏又性烈的至阴罡气。两气汇合,便有五缕游丝自他手印中五段指尖弹射而出。那游丝飞出两丈,忽然蹿了火,烧化了般若擒龙瘴化出的荧丝,一并点燃了众妖的衣裳。
玉沉舟大吃一惊,扑灭身上的火焰,朝顾乘风、左仪放出一掌,化作剑气,朝桃花谷飞去。众妖见状,也随他逃去了。
顾乘风、左仪追在众妖身后。左仪道:“师兄,你方才使的,不像是分光六阳大法。”
顾乘风道:“这是混元大法中一道路数刁钻的瘴法,叫作毕方凌云瘴。”
“混元大法中何时有这道法门?”
“这也是那位仙人所授。”
左仪道:“难怪师兄说那位仙人与我们重明观有些渊源了。”
顾乘风正要说话,忽见白龙剑在不远处盘旋。几乎同时,他听到几声异响,自不远处的桃花谷中传来。左仪虽也听到异响,并未察觉危险,顾乘风却眼疾手快,推开左仪,喊一声“当心”。左仪就势翻身,这才看到几枚细如蚕丝的雷钉。顾乘风指尖弹出一丝罡气,震断两枚雷钉,再翻身运气,由足尖摆出一道罡气,将数枚雷钉踢回桃花谷。
只听得六声巨响,桃花谷一片花海登时叫那雷钉炸得七零八落。花海里冲出一排磷光,磷光里显出三个身形,身形里又闪出几缕游光,游光旋翻而上,便直朝顾乘风、左仪撞来。二人各行指诀,一人放着焰气,一人放着风雷神珠,与那几缕游光对冲,霎时间激起耀目的火光。顾乘风和左仪趁此机会落到桃花谷内一方凉亭边。玉沉舟、芸姑、留夷妙人由花海中飞跃而出,落在二人近旁。与此同时,一众小妖也由树丛间飞出,立在玉沉舟、芸姑和留夷妙人身后,各个都青面獠牙。
芸姑眉头紧蹙,喝道:“你们既然是仙家弟子,也该知道病魔素来不犯仙家三山,今日你们胆敢硬闯桃花谷,究竟是什么意思?”
“病魔素来不与仙界为难,我们自然知晓。不管他是当真本分,还是明哲保身,桃花谷不犯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多生是非。今日我们来太行山,是为重明观一位仙姑,她姓苏,单名一个荣字,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位俗修的仙门弟子,以及醉仙姑的弟子,常朝云。”顾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