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长宁侯一事的结果影响到他。
“我……”如果不是那些梦,谢云槿很乐意在东宫住一段时间。
以前每年冬天天气太冷的时候,谢云槿都会在东宫留宿。一来不用每天来回奔波,二来每天早上可以多睡会,对谢云槿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先别急着拒绝,阿槿。”
夫子进来,梁煊顺势收了话。
阿槿最近似乎有些疏远他。
梁煊皱眉,是因为长宁侯的事吗?
“云槿,云槿。”
迷迷糊糊中,谢云槿听到有人叫自己,睁开眼。
“承泽?”
谢云槿一动,身上披的衣服滑落,手比脑子快一步捞起衣服。
——是梁煊的披风。
“你怎么睡着了?夫子刚刚瞪了你好几眼。”
“太困了,”谢云槿不好意思揪住手上的披风,“我等下去和夫子道歉。”
“我陪你一起去,等会一起出宫。”
两人住的地方相隔一条街,不算远,从宫里出去正好顺路。
谢云槿抱着披风站起来:“殿下呢?”
“上课到一半,被宫人叫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这披风是殿下的吧?”
玄色披风,绣有银色龙形暗纹,一看就不是常人能用的。
他坐的位置靠后,谢云槿睡着后,顾承泽亲眼见着太子是怎么给人盖上披风的。
莫名想到圈地盘的猛兽,用沾染自己气味的物品,将所属之人圈起来,告诫他人,这是属于他的,不要妄想染指。
“嗯。”披风用料极好,摸在手里光滑厚实,谢云槿打算先把衣服还给梁煊。
“走,先去还披风,再去找夫子。”顾承泽熟稔将手搭在谢云槿肩膀上,揽着人往外走。
谢云槿飞快收好桌上东西,顺着顾承泽的力道被带出门。
补了一觉,谢云槿精神多了,刚出门,就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身影。
梁煊是特意来等谢云槿的。
看着两人相偕而来的身影,目光落到顾承泽搭在谢云槿肩膀上的胳膊上,微微发凉。
注意到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目光,顾承泽挑了挑眉。
收回目光,梁煊朝两人走来:“阿槿,我来接你去东宫。”
顾承泽看看身边的好友,再看比平时略显不善的太子,眼珠转了转,道:“云槿,不是说好跟我一起回去吗?”
敏锐察觉到梁煊一瞬间的低气压,和两人间隐隐出现的对峙气氛,谢云槿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