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她妈妈念念不忘。
“她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吧,怎么我一有事情她就告诉你。”温亦珩不满地说,“她告诉你你就来啊,我们很熟吗?”
“阿珩,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凌翊继续打着哈哈,“我们小吴律师最崇拜的人就是你,她天天挂在嘴上,她一定要成为Lucille律师一样的人,怎么会是我的卧底呢。”
“…….”
温亦珩简直无话可说,要不是麻药劲还没过去有些虚弱乏力,她真的很想把那束花和凌翊一起从窗户里丢出去。
她看了温颂一眼,沉下声说:“Ilia,你出去一下,我和凌主任有几句话要说。”
“哦…好。”
温颂点点头,立刻走了出去,就在她关门的那一瞬间,她听到病房内传来一句字正腔圆的,“凌翊你有病吧?!”
坐在走廊里,温颂看着面前洁白的墙壁,忽然觉得有些头晕,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温亦珩和凌翊的关系,也知道温亦珩结婚后,凌翊也没有放弃。而在温亦珩去瑞士的那些年,凌翊对她也是颇为照顾。甚至温颂年少不懂事的时候,还问过温亦珩,“为什么凌舅舅不是我爸爸”,被温亦珩骂了一顿。
可是明明六年前,温亦珩就告诉她,凌翊早已结婚,孩子都快上高中了。如今看来,他的孩子大学都快毕业了。年过半百,家庭幸福,难道还会对初恋女友念念不忘吗。
温颂不是未经情事的孩童,凌翊进门的瞬间,看向温亦珩的眼神,绝不只是把她当做普通的合作伙伴或是朋友。只是,他早已结婚,却对另一个人女人展露这样的眼神。温颂只觉得有些恶心。
然而,她也忍不住想,如果她和程澈没有复合,会不会程澈也还会爱着她,但也许,他也会和另一个人结婚生子,把对她的爱意,深埋心底。
这样想着,她逐渐变得有些烦躁。又看了一眼手机,程澈告诉她,他刚刚结束资格赛,因为下午Laax会下暴雪,所以把资格赛成绩当作决赛成绩,他现在回来。
温颂立刻回复道,【快回家吧,我忽然有点想你。成绩是什么呀?】
程澈却发了个表情包,回复她道,【秘密,回来了告诉你,不许去查哦,我要保留神秘感。】
温颂笑了,回复了一个“ok”,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靠在椅子上发呆。
半个多小时后,凌翊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尴尬,又有些难过。
看见温颂的时候,他立刻展露一个微笑,对她说:“颂颂,我听说你和程氏集团的大公子程澈结婚了,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这个拿着,是我当舅舅的一点心意,不可以不收哦。”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一封厚厚的红包,塞到了温颂手上。
温颂立刻把红包还给他,十分坚持地说:“谢谢凌舅舅,心意我收到了,红包就不用给我了,我们瑞士这边,没有给红包的传统。您今天来看望我妈妈,我就当作您顺便给我祝贺了。”
“这怎么行。”凌翊又把红包重新塞给她,“当舅舅的,你结婚了我肯定要给红包呀,你不收的话,那我只能交给程总,让他帮我转交给程公子了。”
温颂还是不肯收,对着凌翊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凌舅舅,您是我妈妈的朋友,也是她大学时期的学长,她没有哥哥,所以在我心里,我一直是把您当亲舅舅看待的,就不需要讲究这些虚礼了。”
“颂颂…”
凌翊还想坚持,病房里传出了温亦珩的声音,“Ilia,进来!”
温颂笑着点头告别,转身走进了病房内。
她看见凌翊送来的那束花已经被丢进了垃圾桶里,温亦珩也从病床上转移到了窗前的小圆桌边坐下,一边喝咖啡一边看风景,神情淡然。
温颂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凌舅舅今天过来…”
“渣男。”温亦珩有些愤懑地说,“都结婚多少年了还来这套,显得他多深情,他要真深情就别结婚,现在这样做给谁看。无语。我当初幸好没和他结婚,不然肯定也会离,然后离婚官司打10年。”
温颂甚少见温亦珩这么真情实感的生气,也忍不住笑了,默默地说:“我不明白,他都结婚了,为什么还对你这么念念不忘。”
“男人都这样。”温亦珩的语气里带了几分鄙夷,“只有最难得到和永远失去的,才是最好的。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白月光,一辈子也忘不掉的那种。根本就是感动自己,自欺欺人。男人都一样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