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女人抬手护住自己,磕磕绊绊的说话。
“别紧张啊,我只不过是想跟您好好谈谈。”司秣一脸狡黠的痞意笑道:“这样吧,我提一个条件,您只要答应了,我便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也不会找您麻烦。”
“怎么样? ”
女人狐疑的看着司秣,试图辨别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当真??只要我答应你,你真的不会杀我?”
“嗯哼。”司秣唇瓣微张,顺手捞过手边的木椅子坐下:“首先,你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错,再去给墨勋钰磕头道歉,说再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什么?!”女人怀疑自己听错了,她高声叫道:“给他磕头道歉,死也别想!”
“他是什么货色,也配我……”
“看来是谈不妥了,”司秣语调闲散的叹气:“那你就去死吧。”
话落,少年的手猛地遏住女人的脖颈,拇指下的动脉在跳动,他手指倏地收紧,强烈的遏命感让女人终于知道害怕——司秣的话不是开玩笑,自己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等……等等!”她紧急叫停, 憋红了一张脸道:“我答应!我答应!”
司秣心满意足的收了手,续着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其次,别让我再看见你打骂梨园内的任何一个人,若是再有一人反应你的种种恶行,你的脑袋,我亲自来取。”
“……好。”女人死死咬着嘴唇,答应了。
“行了,你可以滚去道歉了。”司秣挥挥手,满眼倦意:“记得要博得墨勋钰的原谅,不然我还是会杀你。”
“知道了。”女人狰狞的扶着瘫软的双腿爬起来,拄着门框出去了。
可她越走越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还会被一个小贱蹄子拿捏住!
不就是仗着被赵仕军官看上,有恃无恐了么!
先前女人打听了一圈,最终确认赵上尉在去了后院以后便进了司秣的房间。
但她想的是,可能是司秣那张长的美到雌雄难辨的脸让赵仕看花眼或者一时鬼迷心窍,后来见赵仕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就出来了,以为是司秣没讨到他的欢心。
这才敢明目张胆的惩罚司秣,设此局面。
可若是赵仕真的看上了司秣,要带他出梨园,这地位可就不一样了。
军官看上的人,就是借她八百个胆子都惹不起。
……
女人分外扭捏,不情不愿的凑到墨勋钰门前,因为忌惮司秣在对面房间看着,她硬着头皮喊求人原谅的话。
声音响彻了整个后院,不少的人纷纷站在远处偷瞄,都是一脸震惊的样子,短短一天,东家这是吃错什么药了??
越多人围观女人的脸就臊的越红,她狠狠的瞪着看热闹的众人,可此时司秣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来— —‘记得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哦’
没办法,她只好咬着后槽牙把屈辱深深藏起来!
就这么喊了几个时辰,她的嗓子都要冒烟,声音都劈岔了,眼前墨勋钰的房门终于打开。
他见到自己门口跪着一个人,神情一瞬间的惊愕。
墨勋钰睡着了,什么都没听到。
见人醒,司秣也从里面出来,微笑着朝他打招呼:“睡的好吗?”
“我觉得外面实在太吵了,所以自作主张帮你带了个隔音的耳塞,不用谢。”
墨勋钰看着司秣,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眼底猩红恨意都要迸发的女人,他唇线绷直,朝司秣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夜色沉酽,梨园偏院小间的轩窗中散落着忽明忽暗的烛火。
窗外蝉鸣声不止,司秣在自己床上翻了几次身,总觉空气燥热。
几次后,他坐起来,手伸进枕头下方胡乱摸索一会儿,将那颗小石头又拿出来,对着投进来的月光反复观看把玩。
睡梦中少年仿佛又梦到了某个男人,一身挺立的绀色军装,正襟危坐在戏台下,而他自己就跨坐在男人腿上,小猫似的揽着他脖子,心痒痒的任由绵软的吻落到他滚动的喉结上。
……
“少帅,少帅??”
岑相大着胆子打开了楚轻臣的房门,叫了两声都没把人叫醒,换做是以往,赖床谁都会,唯一不会发生在楚轻臣身上。
楚轻臣终于被他这两嗓子吵醒,一睁眼就对上岑相近在咫尺的大脸,脑子里木了许久没反应过来。
岑相也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向后弹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