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月皇帝到到场宴会上的众人已经等候多时,司秣装作无意朝中间的那个主位扫了一眼,太后就得体的端坐在那里,理所当然地等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身边。
现在南月皇帝已经被训的对太后唯命是从,身上半点帝王该有的尊严都不存在。
见如此,司秣心中冷冷笑了声,与站在一旁的临卓对了个眼神,待舞姬献舞过后,他将怀中一个小匣子拿出来,缓步走向大殿前。
“陛下,这是王妃特意从南暻带回来的礼物,是他亲自为太后挑选的。”
一开始南月皇帝听到司秣给他带了礼物脸上神情还很触动,可直到听说不是给他的,脸上就有些不好看:“这样啊,秣儿有心了,呈上来吧。”
“母后,秣儿长大了,知道孝敬您了。”皇帝表情僵硬地尬笑一声,一挥手接过了太监手中的盒子,当着太后的面便要打开。
彼时主位上的太后也有点惊讶,司秣怎么会好心送自己东西?她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孩子,他们也十多年都没有过任何交集,怎么会……
“难得十六这么有心,那哀家就……”在看清那盒子里装的东西后太后话音一下子止住,伪善的笑容也皲裂开来。
这不是她曾经送给姝儿的白玉玉佩吗?!她们姐妹两人一人一对,她的还安然无恙的系在衣间,那这——!!
“真好看啊,母后觉得呢?”皇帝丝毫没发现她的面色惨白一片,露出欣慰的笑容看了司秣一眼,笑着说:“这是粉玛瑙的吗?”
既然说这是从南暻国带来的东西,此番潇肆在这,南月皇帝明里暗里的想恭维他攀关系,哪怕是一块儿玉佩他都恨不得夸到天上去。
这时候他身旁的太监也立马附和,两人越说越起兴,全然没顾太后都快坐不住了。
那枚纯白的玉佩上透着淡淡的红,细纹中的杂质像是天然形成的血丝一般美。
司秣憋着笑,一本正经道:“不是的父皇,这东西原本是白玉的。”
“可儿臣认为白玉颜色太单调,配不上祖母。所以就用了一些办法……将玉佩放到能染色的水里泡了十个时辰,由此便呈现了这副颜色。”
“哦?什么水啊,这么神奇?”
司秣盯着太后的脸,神色慵懒又迷人:“这倒是不方便说,不过儿臣猜想,祖母心中一定懂的吧。”
当然是血水。
太后闻言一阵胆寒,死死抓着椅子扶手稳住身形。她死死看着司秣,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来咬着牙道:“是吗,那当真神奇。”
怪不得她前天传给姝儿的信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原来……她再也没有机会回信了。
就在太后脑子一团乱,想不通司秣为什么要杀害姝儿之际,又听他开口:
“父皇,儿臣其实还有一样礼物。”
南月皇帝眼神又亮了,笑容刚升起一半就听司秣说:“是给锻妃的。”
“……”
“秣儿,你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物,那……父皇没有吗?”他狠了狠心,一并将心中在乎的问题问了出来,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他的儿子不把他放在心上,这比什么都让人寒心。
“有啊,”司秣起身,随意的说:“潇肆带了很多南暻的奇珍异宝,平时咱们南月可都没有机会见到,马车里那些东西都献给父皇。这还不够?”
“……子婿有心了。”他被司秣这番话堵的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这不就是摆明了说南月小国,没本事攀上南暻,只能靠人家施舍么!!!
而且他在意的是司秣给他什么,不是几箱冠冕堂皇的客套物品。
锻妃正在一旁饮着酒,听到司秣给自己带了礼物也是一愣。
想到前几日皇帝特意上她宫里交代司秣写的信里提到了她,心里一定是记挂着她的。叫她一定要把司秣当成己出,还将这次宴会交给了她。
害得她这几天根本没睡几个时辰,就操劳这件事了!
虽然锻妃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却也看得出眼下的疲态。见司秣拿着东西走近,只好伪善地笑笑:“秣儿太客气了,还带什么礼物给本宫……是什么呀?”
她猜想,司秣无疑就是送些首饰珠宝,再有什么特别的她也想象不到……
“儿臣见到这只酒杯的第一眼便觉得它十分配锻妃的气质。”司秣一边说着,一边不由分说地夺过她现在正在用的杯子丢到一边,提起酒壶在转意杯里斟满了酒,缓缓向前推:“娘娘,请。”
看清那只精美的杯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