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此物威力?”
见枪举手可是当代人才有的反应,古代人因没见过,必不至于如此惊讶!
那汉子笑道:“自是裴姑娘告诉在下的!”
“你来自太行山?”
宁飞闻得这人提起裴玉婷,便已猜了个大概,将枪收起。
汉子抱拳拱手道:“小人庄明,见过殿下。”
宁飞见他行为举止与裴玉婷截然相反,有礼至极,奇怪道:“想必你不是山匪吧?”
庄明说了句“谁知道呢”,指了指身后房间,道:“您所找之人就在里头,算作见面之礼。”
宁飞冷笑道:“你速度还挺快。”
庄明笑着摆手。
“我赶到古玩铺时您刚走不久,身边还带着余大人这等累赘,比我更慢乃情理之中。”
“您先进去审着,我去保护余大人。”
“麻烦了。”
宁飞和庄明擦肩而过,一瞬间沙包大的拳头自宁飞身后打来,“砰”的一声闷响,宁飞死死握住庄明拳头,前者面带笑意,后者已流冷汗!
“殿下好俊的功夫!”
庄明收手,笑着向宁飞作揖谢罪。
“你也不差,只是日后莫要再如此试探本宫,我怕这扳机真会扣下去!”
宁飞向下使了个眼色,庄明看去,枪已拔出,早对准了他!
一边用掌接拳,一边还能迅速拔枪,怪道他能秒杀西律勇士,确实名副其实。
“小人遵命。”
庄明离去之后,宁飞开了房门,地上五花大绑了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娇俏少妇,并两个妙龄女子与一个少年男子。
见了宁飞,无不是惊恐万分,“呜呜呜”不断嚎叫。
宁飞不理,蹲到少妇面前,做了个嘘声动作,同时指了一下塞嘴破布。
少妇当即会意,不断点头。
宁飞取走破布,道:“我向你保证,只要实话实说,定不伤及无辜。”
“第一,你丈夫既已潜逃,为何不将你一并带走?”
“第二,你丈夫曾与何人往来,可曾留有书信等证?”
少妇勉强定神,结结巴巴道:“官人为何逃走,奴家委实不知。”
“至于书信,奴家不过一介女子,岂能知晓这许多私事?”
审问乃雇佣兵必修科目之一,宁飞一眼便看出这少妇是在撒谎,看了眼那两位妙龄女子,寒声道:“不久锦衣卫便会到来,届时卖入花楼,全因你不说实情!”
少妇依旧不断摇头。
宁飞恍然大悟,差点忘了,古代重男轻女,别说卖到花楼,就是当着她面杀她女儿,这少妇八成也不心疼。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再不实话实说,我杀了他!”
宁飞直接来到男子身边,伸手死死将其脖子掐住。
虽说已收着力,到底这男子手无缚鸡之力,见风便倒,故此已翻了白眼!
“奴家、奴家真不知道。”
少妇还在苦苦挣扎。
“那就与你儿子地狱再见吧。”
宁飞当即要用力,少妇心理防线崩溃,忙道:“我、我说,我全都说,放了我儿子,求你放了他!”
宁飞松手,没好气道:“早如此配合,焉有当下之事?贱!”
言罢松手。
少妇哽咽道:“丈夫潜逃之前曾回过家,说是拖家带口多有不便,要我、要我事后去找他。”
“至于书信,留那等东西,岂不是在找死?”
宁飞冷然道:“那就说说你丈夫让你何处寻他。”
少妇便将地址报出。
宁飞上前帮她松了绑,道:“别去找你丈夫了,他完了。”
言罢,转身便走,不理身后少妇的苦苦哀求。
单是销赃,宁飞或许会保,但为了钱帮着杀沈婉秋,他可忍不了。
你就是造反,宁飞也敬你是条汉子,偏偏一不敢剑指皇帝,二又有钱,这种人委实不值得姑息。
出了院子,宁飞一眼便看见周围倒下十几个黑衣人,庄明勉强站在原地,若非一旁有余松扶着,早已摔倒。
“来的可真早!”
宁飞料到会有人对余松动手,但却不曾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多谢壮士。”
宁飞上前从余松手里接过庄明,庄明忍着疼道:“殿下言重了,没能捉个活口,请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