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部片子,而且记忆是这样清楚,连居上位的男人的dirty talk都记得一清二楚。
就在许书澈忍得近乎崩溃时,简一寻终于放开了他的膝盖。
他如获大赦,深深地吸着气,觉得刚才自己几乎要被憋死了。
简一寻把手上的红花油洗掉,回来就看见许书澈背对自己坐着,有些好笑:“怎么了,师兄?”
“你就会欺负我,”许书澈说,“不想理你。”
又在撒娇。
简一寻看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垂,手比脑袋快了一步伸出去,在触碰到那红玉似的耳垂前堪堪停下,有些尴尬又庆幸地轻咳一声,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师兄,咱俩还没加过微信吧?来来来加一个,我给你拉课题组的讨论组里。”
许书澈“嗯”了一声,调出微信二维码。简一寻扫了他,点开他的名片,一字一句念道:“‘晚风吻尽荷花叶,任我醉倒在池边’,好诗好诗,师兄文化人,挑的诗都这么有意境,谁写的?”
“是一首歌的歌词。”
许书澈含糊地说着,通过了那个名为“带刀侍卫”的微信申请,习惯性地点开简一寻的朋友圈。
简一寻的朋友圈只有孤零零的一条,是去年冬天发的,一张图加一句话。
图应该是他自己的中指,十分不友好。
而那句搭配的话更不友好。
“男同性恋都离我远点,别来骚扰我,不然见一个揍一个,一群变态,真恶心。”
许书澈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久到简一寻探过头来,有些尴尬道:“啊这个,我当时情绪太激动,所以发了这个,是不是看上去我素质很差?”
“哎,还不是当时有个男同特变态,进我宿舍偷我袜子和内裤,还在浴室里安摄像头拍我,有次偷我袜子的时候被我发现了,”看得出来这件事对简一寻来说印象很深刻,眉眼间满是明晃晃的嫌恶,“最恶心的是我和他关系挺好的,但没想到他跟我关系好只是为了来偷拍我,本来还以为是交了个朋友,结果是心怀不轨了接近我的,真是恶心死了。”
许书澈静静地听着他控诉那个人,半晌后“嗯”了一声。
“对了,师兄,之前学校一直传,说,说”
简一寻挠了挠头发,有些踟蹰道:“他们说你也是你是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实在有心理阴影。”
许书澈看着他窘迫的眼睛,忽然笑了,凤眼弯弯,唇边多了个酒窝。
“我不是啊,”他轻快地说,“我都没谈过恋爱呢。”
简一寻好像大大地松了口气:“不是就好,之前太多诡计多端的男同借交朋友接近我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帮变态什么时候能消失啊,想想就要吐。”
许书澈又笑了笑,没再接茬。
“师兄,你直接搬我宿舍里吧,”简一寻说,“你那个室友心肠歹毒,我怕他给你水里下毒。”
“不用吧,”许书澈的声音有几分不自然,但简一寻没听出来,“反正他也不经常回宿舍住,我”
“不行,必须搬。”
简一寻这会儿又拿出他那套直男惯有说一不二的语气来:“等会儿我帮你搬,我就见不得这样的破事。”
许书澈动了动唇,刚要再说什么,宿舍的门却被推开了。
一个高瘦白净的男生站在门口,一身英伦格子风衣,鼻梁上架了副圆框眼镜,手里提着塑料袋,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你客人?”
“认识一下,我舍友冯周,也是物理系的,”简一寻说,“这是研二学长许书澈。”
“哦?”
冯周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自己桌子上:“我听说过你,许学长,你是那个比我先一步发期刊的人。”
“以后他住我这张床,你没问题吧?”简一寻问道,“反正我也不是经常回来住,空着落灰。”
“我没问题啊。”
冯周靠在桌边笑了笑,和和气气的:“说不定过两天我也不住宿舍了,我朋友从英国回来,我去投奔他,更何况”
他推了下眼镜:“其实我久仰许学长大名,有很多学术上的问题一直想请教你,现在能住一间宿舍真是太好了。”
“你没问题就行,我就知道你没问题。”
简一寻松了口气,又拍了拍许书澈的肩:“搬过来吧,反正就在你原来宿舍对面,别用什么距离远做借口。小冯人特别好,很容易相处的,你别怕。搬过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