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还要强装着病弱的姿态。
不过为了表示对皇上的恭敬,她还是走到了殿前恭候皇上的大驾。
等胤禛到的时候,便见她一席自己最爱的紫衫,如谪仙一般飘然的气质,站在殿前,袅袅朝他行礼请安。
“臣妾参见皇上。”
胤禛赶忙下来,亲自扶她起来。
“你身子不好,何必在外头受风,今后在屋里等朕就好了。”
胤禛言语关怀,可是眸中却少了往常的一分疼爱之意。
年羹尧入宫,局势难破,胤禛自然是忧心。
往常的那份爱意,早就消失不见。
这位帝王,向来是个掩盖情绪的高手。
只是现在的她,事事都能看出来了。
年世兰假装看不出区别,只是笑着依偎在胤禛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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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独独给臣妾送来的花旗参,臣妾已然吃下了,现在感觉身子好多了,为了感谢皇上对臣妾的心意,臣妾可不得表示表示嘛。”
胤禛爽朗一笑,拉着她的手,“怎么这么冰,快,随朕进去。”
二人进了房间,才是秋高气爽的季节里。
年世兰便穿的比旁人多出一倍来,可见身子确实不好。
胤禛与她相坐左右。
她身子不好,自是没有了调情暧昧一说。
二人只是聊天。
“今日你哥哥入京,虽天色已晚,可也第一时间入宫来见你,可见你们兄妹二人情深。”
年世兰脸上立刻扬起幸福来,“皇上还说呢,哥哥第一时间先来向皇上请安,连臣妾派人去宫门口特地迎接哥哥也没有把哥哥接来,想来在哥哥心重,我这个病入膏肓的妹妹可远没有皇上重要呢。”
她佯装着不懂事,故意说着这些话。
胤禛亦然又笑了笑,没有了刚才那般爽朗。
届时年世兰再演了一出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架势。
起身,欠身行礼,“是臣妾说错话了,哥哥是皇上的股肱之臣,辅佐皇上左右,敬重天子,定然是事事以皇上为先的,是臣妾僭越了。 ”
她越说越发小声,表情从担忧到害怕。
她美貌无双,让人不愿责怪。
更何况皇上要的便是这样的年世兰。
跋扈得意,僭越无礼。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找到她的错处,哥哥的话柄。
他抬手,示意她起身,只是道,“你与朕之间,不必这些礼数。你哥哥到底还是疼爱你的,朕听说他召集了许多太医守在宫外,要为你医治。”
颂芝将年世兰扶了起来,扶到了位置上。
年世兰摇头,眉头微拢,“哥哥可是多虑了,这宫里的太医都是各领域的翘楚,也不知道哥哥是从哪里乡野找来的大夫,怎能随随便便请进宫来,给臣妾医治,臣妾随不愿。”
年世兰故意这般说。
显然,胤禛也十分满意她的回答。
下意识的眉梢挑起。
宫外的太医若是请进宫。
那她体内藏有大量麝香,和欢宜香一事,定然会重新提起。
年世兰主动隔绝了这个危机,胤禛就不必费心去安排了。
所以她这么说,胤禛自然是满意的。
“皇上,臣妾身子不好的这些日子,害怕极了。”年世兰见气氛到了,故撒娇道。
胤禛偏过头,“害怕?”
“害怕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再也不能服侍皇上。”
原来是女儿家的诉情表白,胤禛满意的享受其中。
他不知道,自己在给年家下套,而年世兰也在给他设下一个迷情圈套。
“有朕在,你什么都不必怕,不过多日,你的病定会好起来。你会安然无恙留在朕的身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胤禛对年世兰确实是有感情的。
他自己也知道,若是年世兰不闹出什么大事来。
他会将她安然无恙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宠着她,惯着她。
绝不会将年羹尧之事迁怒于她。
对于她,他终究是有所亏欠。
年世兰正是知道这一亏欠,才有机会再次做文章。
年世兰甜言蜜语的哄着,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着皇上。
最终却以身子不适为由,让皇上只能想想却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