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百里南的情绪,许思撕开她的衣衫,见到肩胛骨处的痕迹,他的眼尾瞬间泛红,缓缓地低下了头,眼泪一颗一颗地滴在了上面。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脸颊,无视她的挣扎,将唇霸道地覆上去。良久,许思暗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凑在她的唇边,肃声道:“他们碰你了?”
百里南的瞳孔猛然一怔,满脸不可思议地回道:“许思,你脑子有坑吧?谁碰我了?”
许思捏着她脸的手越发用力,百里南疼得面部都扭曲了起来,许思怒道:“那你肩胛骨这里是什么?”
百里南伸出手摸了摸,确实有些疼,她猛然推开许思,快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照了照,只见肩胛骨处确实有两处神似吻痕的印记。她摸了两下,转头便看见坐在床沿的许思,眼眶仍旧泛红,满脸都是委屈。
百里南在梳妆桌旁坐了下来,语气淡然地说道:“许思,你不忙的吗?找我干嘛?我好好的差事也被你们给整丢了,还因为你们家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被山贼给绑了。还有,嫁给你的是唐南,不是我百里南,你去乡下将唐小姐接过来不就行了吗?我真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了。搞得我现在有家不能回,真是烦死了。”
百里南是真的生气了,她无缘无故被山贼掳走,那山贼还说因为许思的爹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他们要拿她去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
那看守她的两名山贼起了色心,趁着夜色,将她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她用了方蛮教她的那几招,将那两名山贼给打伤,这才逃掉。
她头上的那些个金银簪子,手上那些个玉器镯子,全都被他们给夺去,全身上下也就那套衣衫还值些钱,她将衣衫典当后才换得一些钱财。
本想最后瞅一眼父母兄弟姐妹后,带着卖衣裳的钱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们。怎知刚看完父母,便被许思给抓了。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倒霉,尤其是在遇到许思之后。
百里南崩溃道:“你说说,怎样才可以放过我?”
“你就这么想走?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嫁给我吗?”
“呵,那你去娶呀,娶个十房八房的,为何单单就逮着我一个人折腾?是我想嫁给你的吗?就算我当初说了那句话,那还不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把你锁屋里不给你饭吃试试,看你会不会低头求我?”
“百里南,你真要如此气我?”
“你能不能搞清楚,到底是谁气谁?你们这些高门大户的,我哪里高攀得起?若不是因为你,我与关北轩......”
“够了。”许思一声怒吼,百里南立马收住了嘴。瞟了一眼许思腰间那块玉佩下面的穗子,有些后悔刚刚嘴快说了那么多不太好听的话。
许思留下一句:“若是想关北轩的爹平安无事,便跟我回去。”就起身离开了。
仙桃见许思怒气冲冲地离去,蹑手蹑脚进入屋内,见百里南也正趴在梳妆台上生着闷气,有些不太敢上前,就站在门口,眼珠子提溜着。
回程的路上,马车停在一处驿站休息,百里南刚坐下,房门便被许思打开,脸上淡漠:“所以你是为了他才跟我回去的吗?”
百里南瞬间心中一阵翻涌,如万马奔腾:“你爱怎样想,就怎样想。”
许思抓住她的手,恶狠狠盯着她道:“这么说是真的?”
百里南不服气道:“是。”
四月中旬,许思带着百里南一同前往埴县,同行的竟还有江羽七和谷齐林、关北轩。
几人分乘两辆马车前行,许思凑近曾术耳畔低语,让他把关北轩叫到自己乘坐的马车上来。于是,这辆马车上就只有许思最自在,他搂着面无表情的百里南,嘘寒问暖。
关北轩咬牙切齿,紧握双拳,看着这一切,却只能忍耐。许思更加得意,对百里南动手动脚。
百里南狠狠剜了他一眼,终于怒了:“许思,你够了!”
关北轩也正想掀开帘子出去坐,许思威胁道:“坐好。”
百里南急得朝着许思脸上就是一耳光,许思愣住了,关北轩也愣住了,百里南吼道:“许思,你个乌龟王八蛋。”
许思回过神来,抓住她的双手,舌头抵了一下被煽的脸颊,坏笑道:“怎么?心疼了?”
百里南真觉得许思已经疯了,又怒道:“许思,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
关北轩咬着牙,闭着眼睛,握着拳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刺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