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利。”靳知恒打量着她那一身翠绿长裙,“不过你今天这身倒是很对len的胃口,温婉不失端庄。提前祝小妹马到成功,一举拿下。”
迟漪半拢披肩的手紧攥成拳,恨不得打在他身上。
“对了,今晚迟姨让你待在我身边,我得好好给你普及一下我们len的各种喜恶,以便你能攻略成功。”
车子抵达目的地,靳知恒掸了掸衣襟,先一步下车在车门前同她揖了个绅士礼节,迟漪只能暂且忍气吞声,虚扶着他臂弯,银牙咬紧:“那就麻烦二哥了。”
这场晚宴规格极高,数百名侍者有序迎接贵宾,向宴会厅而行。
一路上头顶数米宽的水晶吊灯与长廊玻璃相衬亮如白昼,越是往里,便越能探见里面的奢贵风华。
步入宴会厅,宴会厅最中心的台子上站着一对年近半百的夫妇,男人身着米白色马甲西装佩戴温莎结杵着一根龙纹拐杖,精神矍铄,经过岁月洗礼后布上皱纹的面容,散发着不怒自威面的压迫感。
蒋正华,嘉骏集团董事长,也是今晚的主人公。而他身侧那位雍容典雅的女人便是他的发妻蒋太太。在无数港澳媒体的报道中,这位蒋太对蒋正华后期发展出庞大的商业帝国大有助益,正所谓,成功男人背后必有一位好女人。
配合着司仪的祝福词开场,华灯煌煌下,夫妻二人共同宣告晚宴开始。
台下名流富商们正式开始进行社交,杯光流转间,靳知恒已数不清与第几波豪门少爷周旋,迟漪只作陪衬品笑容明艳。周遭是五光十色的浮华世界,人人语笑喧阗,高谈阔论着与你家、与他家又谈成何等合作,未谈成的便说着期待下次,荣幸相会。
迟漪不过刚进来待着不到十分钟,便已将这周围的话术听得耳熟能详。
她整个人也便慢慢变得有些神游在外,靳知恒领了命令,要带着迟漪在今夜宴会上,‘不经意’地出现在蒋家诸多少爷们眼前,自然将她的状态尽收眼底。
又是一轮人情世故的社交寒暄后,靳知恒递给她一杯香槟,“要不要去外面透风?”
迟漪凝眉,略带犹疑的眼睛望他:“什么?”
“透风,不去拉倒。”
“当然去。”
她早就想脱离这无聊至极的地方。
宴会厅顶上悬挂着数十米水晶吊灯,灯辉如织,洒落在衣香鬓影间。她行路匆匆,并未留意错身而过的一行人正着整衣装,正肃面容隐蔽地提起东寰某位。
两人沿着走廊往室外的花园泳池走,行至一半,迟漪才猛地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透风,一种衰迅顿生警钟,她眸光微眺——不远处的两名青年西装革履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迟漪感觉自己眼皮在颤,且是右眼。
但躲避自然是无用功,脑中灵光一闪,她垂眸睨过自身,这条礼裙是她刻意挑的,搭配披肩自然淑女端重,可若剥去披肩,借着月光以及她妆容上故添的小巧思,那便又是另一回事。
待人越来越近,她才看清这位传闻中的细蒋生len。
是一张东方面孔,五官还算精致俊雅足以比过娱乐圈的男星,可皮囊一物,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另一位皮相骨相绝色的。
唯独有一点,他的肤色很白,是近乎于病态的白,也就是说这人或多或少可能身体不好。
不过很快,迟漪确认了他的这份病态来自于他行路时微坡的腿。
即便蒋绍恩在正常行路时其实与旁人无异,可一旦要站立,他的左腿总会以极微小的弧度颤动一下。
敢情迟曼君打的是这个算盘——花瓶男配她这个花瓶女,谁也不吃亏。
迟漪忽然觉得口鼻间一口气不上不下闷堵着,她抬手捋动被风拂过的长发,斜了一眼靳知恒。
对方会意,鼻息哼笑一声,引着人上前。
“len。”靳知恒为二人介绍:“中文名蒋绍恩,毕业于英国伦敦大学,len平时也很喜欢钻研艺术,和你在这方面应该有共鸣。”
“这是celia,迟漪。”
迟漪暗吸口气,清潋的一双眼眸转向蒋绍恩,笑容天真无害,嗓音简直夹得甜美:“len哥,好开心识到你。”
蒋绍恩当然知道迟漪,并且在十日前,蒋太让他见过一次照片。
可眼下这矫揉造作的作派……蒋绍恩剑眉微僵,维持绅士风度,朝她伸出手,“你好,迟小姐,久闻不如一见。”
迟漪当然清楚这是场面话,蒋绍恩若有意想见自己,便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