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了!
“快跑!”胖子跑的飞起。
伤心过度的黑眼镜背着昏迷不醒的张麒麟一路狂奔。
直到跑出了这片复杂诡谲的石林,众人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刚才.......呼.......那是什么......呼......什么东西?”吴斜大喘粗气,撑着膝盖,累的直不起腰。
胖子抹了把脑门的汗,随口道:“地龙翻身?”
“屁。”吴斜翻了个白眼,“这他娘的要是地震,我们全都得埋底下。”
吴斜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也不知道吴老狗带他去哪个庙里开的光。
避雷了。
石林自最深处开始,大片大片的石柱连串地倒塌,一声声巨响如雷轰顶般砸在众人心头。
“跑啊,还愣着干嘛!”
胖子拽着吴斜就跑。
“天真,你的乌鸦嘴在哪开的光?”
真他妈的让吴斜说中了,从石林开始,地宫的各处都在发生规模不同的坍塌。
祸不单行,他们脚下的震感越来越强烈,安静了数千年的地底突如其来发出了暴动,底下的大家伙似乎即刻就要苏醒了。
“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有人喊了一句。
吴斜停下来,有个伙计的脚被漆黑的藤蔓缠住了。
他折回去拔刀砍断了藤蔓,“别怕,走!”
吴斜扶着伙计,带着他跑。
他们虽说一路上七绕八弯,但事实上一直在往一个方向跑。
不管听到后边传来什么动静,齐笙都没有回头。
面临绝境的领路者不能产生任何犹豫。
哪怕是一秒也不行。
众人跟着这个不知来历的小七,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们实在没得选。
一旦出差错,那就真的要被埋葬在地底了。
轰隆隆!
如雷鸣,如万马奔腾,如天崩地裂......
天与地在此刻彻底分明,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呢?
山腹的深处在此刻透出亮光,那几束光线就这么打在他们身上,齐笙仰起脸。
从上抖落下来的沙、石,簌簌能形成一座小山。
地底打开了一条深几十米的裂缝。
“走!”黑眼镜大喝。
原本在他背上的张麒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沉闷道:“地堑。”
“走水道出去。”黑眼镜说,他又说:“醒了就下来自己走。”
这戏演的他心塞又累。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进来时掉进的那条河流里,现在不算是水道还是地面都不安全。
现在已经出现地堑这种情况,水里的东西多少也会受影响。
但只有这一条出路。
这是活水,与外界一定有接口。
在场的,哪个都经历过大场面,没有怂包,当机立断说跳就跳,不带一丝犹豫的。
跳下去还有出去的希望,不跳就是死。
“往出水口走。”张麒麟沉默不语,脸上的装扮被河水冲走。
头顶的岩石摇摇欲坠,下一刻不知道会掉到谁的脑袋上,扑通扑通地砸进水里,激起一大片水花。
齐笙也不知道到底游了多久,骆域在中途的时候醒过来了,缓解了他不少压力。
骆域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边游。
眼前的场景变了又变,周边的景象不断消失,物理意义上的消失。
即便是在水下,也并不完全安全,周围的石块和头顶的石头不断往下砸。
他们不但要躲避水里的生物,还要躲开这些坠物。
不知道在水里游了多久,齐笙游的头晕眼花,失血过多让身体的温度开始急速下降,供氧不足导致脑子转动的速度越变越慢。
能清醒着探出水面,全凭借着他惊人而顽强的意志力。
正午的太阳不错,日头很好,山间的风带着清爽的凉意,吹得人脑袋清醒了不少。
骆域在水中隔断了绑着他和沈之安的绳子,将沈之安接了过去,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轻。
脑子却沉了又沉。
齐笙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的想法是,沈之安被人全须全尾地带走了,他可以放心地晕过去了。
“他还要多久才醒?”黑眼镜守在床边,焦躁不安的情绪不受控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