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外面一点动静他们都能听到一清二楚,黑眼镜扣了扣门框,催促道:“阿笙,吃饭。”
“哑巴,你多大了,吃个饭还得让人喊?”
张麒麟:“......”
齐笙推着黑眼镜出门,顺带着把门给带上了,“你话怎么那么多?”
“很多吗?”黑眼镜自我反思了三秒,随即道:“知道了,你是嫌我烦了?”
“昨晚上搂着人家喊宝贝,下了床唔......”
以往的经验告诉齐笙这货嘴里不会吐出什么好话,他眼疾手快把精准捂住他的嘴。
“你闭嘴!”
“唔唔唔唔!”
他们吃早饭的时候,院落的木门被人一把从外踢开,嘴里还塞着甜糕的齐笙转头看向门口。
“你们仨......是做贼不成反被打出来了?”齐笙傻眼了。
吴斜和胖子两人脸上挂彩,头发乱成了鸡窝,身上的衣服更是不能看了,凭借着他们的穿着打扮,拿俩铁盆去天桥桥洞下待着,说不准还能得到几笔意外收入。
“阿笙,你醒了!”
一见到他,吴斜的眼睛瞬间亮起,亮晶晶地就想往齐笙身上扑。
他快,齐笙的嘴更快,“别过来!”
“就站那,保持安全距离!”齐笙义正严辞厉声拒绝他。
“你没事了吧?”
吴斜乐呵呵地笑,一点也不生气。
“没事。”
胖子拍了拍胸膛,夸张地说:“没事就好,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胖爷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你看看,胖爷我脸都小了好几圈了!”
说着,胖子托着自己的大脸盘子给他看。
“......”齐笙嘴角抽了抽,道:“胖子......你怕不是化悲愤为食欲了吧?”
一言既出,胖子大受打击,做西子捧心状,若是平时做还能勉强称得上有趣,可现在顶着张熊猫脸,只剩下搞笑了。
“你们干嘛去了?”齐笙笑了笑,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糖糕,洗耳恭听。
这三人,各有各的狼狈,唯一看上去还好一些的,也就是解语臣了。
他倒是没挂彩,干净整洁的衣服上满是褶皱,眼底的红血丝想让人忽视都难。
“你们三个......去洗洗,换了衣服过来吃饭。”齐笙扫过这三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骆域贴心地去厨房里把半锅温在锅里的小米粥盛出来。
齐笙目瞪口呆看着这三人如蝗虫过境,将桌上能吃的东西一扫而空,吴斜和胖子狼吞虎咽,连抬头的功夫都没有。
解语臣倒是好一些,有条不紊地进食。
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他进食的速度要比平常快不少。
天知道他有多饿,昨晚上他旁边那俩猪好歹还是吃了一大海碗麻辣烫,倒是他,昨天的那顿午饭是他吃过了最后一餐。
接下来还进行了午夜活动,连夜爬山回来,他是又饿又累。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映入眼帘,手上端着个洁白的陶瓷碗,一时间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碗更白一些,还是手更白一点。
“别光喝粥,吃点东西。”齐笙将那碗蛋饼推到他面前。
解语臣接过碗,“好。”
再次看到齐笙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后,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齐笙丢下他不重要了。
他为什么假死也不重要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
齐笙躺在摇椅上,侧着脑袋盯着饭桌边上的三人,胖子剔着牙,酒足饭饱后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嗝。
“吃饱了?”齐笙贴心地问。
“饱了。”
“那行,跑哪去浪了,一晚上没回来。”
一说这,吴斜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迫不及待地和他们分享昨晚上的壮举。
不吐不快!
简略地将胖子捡到金条的事说了一遍后,吴斜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道:“那咱们能要吗?”
“不能够!”胖子在一边搭腔。
边上的解语臣站起身,不动声色地离这俩不要脸的货远了些。
“对啊,那不能够!“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胖子、小花与恶势力大战三百回合,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在吴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