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天阴沉的可怕,被一眼望不到头的黑云笼罩着,黑压压的一片压在所有人的心头。
解语臣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松了松扣子,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霍秀秀直奔主题:“小花哥哥,你真的要去?”
语气难辨,但眼中的担忧难以掩饰。
自霍秀秀成为霍家家主后,她很少像今日这般喜怒形于色。
也只有在解雨臣面前,她才可以只当霍秀秀。
解语臣早就猜到她会来,不紧不慢地停下动作,说:“明天出发。”
他刻意隐瞒出行的消息,自陈金水踏入解家大门后,他就发觉明里暗里多了好几拨人在盯着解家。
在解家的刻意隐瞒下,霍秀秀竟然还能当即收到消息。
“秀秀,谁告诉你的?”解语臣语气温和。
他并没有质问的意思,语气平淡到让霍秀秀以为他们俩只是在话家常。
“小花哥哥......我......”霍秀秀的情绪在他的注视中收敛回去,语气平静下来,“陈金水昨晚在新月饭店喝多了,消息就传了出去。”
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在昨晚喝多了。
解语臣勾唇笑道:“是吗。”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霍秀秀并没提要和解语臣一块去,换做以前她就是黏在解语臣身上当狗皮膏药也要让他带自己一起去。
两人静静望着对方,一坐一立。
最终还是霍秀秀先撑不住,移开了视线,“小花哥哥,注意安全。”
而现在,她只是担忧地看着解雨臣嘱咐他保护好自己。
解语臣站起身说:“别担心,我不会离开太久。”
“我能做些什么呢?”
霍秀秀突然感觉一阵无力,她肩上担着霍家,不比解语臣八岁当家,迄今为止解家已经被他牢牢把在手里,其中的艰苦自是难言。
就拿今日的霍家来说,外有其余几家虎视眈眈,内有霍有雪几人打得头破血流想要上位。
她无法离开京都半步。
可她还是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她得为他做些什么。
解语臣淡笑地抬眸看她,“你现在是霍家家主,秀秀,我只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自己。”
有些痛和苦只能自己去趟,他能做的也只是在对岸等她。
不久后的将来,他们就会和藏身在暗处的东西正面对上,如果必须得让霍秀秀做些什么,他只希望秀秀能够独善其身。
“小花哥哥,我......”霍秀秀霎时红了眼眶,却被解语臣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难得这么不绅士地打断女士的话。
霍秀秀的眼泪在泪眶中打转,始终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解语臣说:“现下倒是有个忙只有你能帮我。”
“什么忙?”
“陪我演场戏。”
.......
于是那一天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霍秀秀和解语臣在书房内大打出手,不欢而散。
据知情人士说,解当家书房的门都被打裂了,可见战况之惨烈。
若只是如此,怕是大多数人只当他们小吵小闹。
但霍秀秀回到霍家后,勒令近期内所有和解家沾手的生意通通脱手。
闹到这个份上,即便是怀疑他俩做戏的人也开始打消戒心。
天地城一号包厢内,陈金水搂着怀里扭成麻花的女人,咸猪手落在女人腰间细腻的肌肤上不住摩挲,惹得对方浑身一颤娇羞地送上香吻。
女人渡了口酒给陈金水,陈金水掐着女人深吻了半分钟,半个晚上陈金水被哄着红的白的喝了不少,醉的男女都分不清了。
包厢的门被人拉开,陈金水眼神清明了几秒,待看到来人后,眼神都看直了。
我滴个乖乖,大美人,他低头看看自己搂在怀里的人,两厢对比,他怀里那个瞬间寡淡如水,没滋没味了。
陈金水怀里的女人,淫笑着朝门口的大美人飞扑去。
还没等他挨到人家一根头发丝,一股巨力将他狠狠踹飞,镶金嵌玉的茶几被他连着带倒。
酒水、果盘好巧不巧全掉在陈金水身上,待他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活脱脱就是只又脏又臭的落水狗。
陈金水一手撑地站起身,胸口的剧痛差点使他昏厥,但偏偏就差那么一点,他还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