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有的像是某种晶石磨成的,碎屑都在闪闪发光。
安知鹿看了好大一会,看不出这盒子有什么其它的玄妙,不免有些失望,觉得这东西反倒像个烫手芋艿。
他昨夜冒着好大风险取到了这包东西,通过逼问那妇人得到的一些线索,他便怀疑这包东西就是之前刺杀齐愈的那个堕落观修士所留。
现在这盒子里有个诡异至极的蛊虫,他觉得这猜测基本上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但他图谋的是堕落观的修行法门或是对敌手段,哪怕是修炼蛊毒的法门也行。
但现在这些东西一样没有,有这一个蛊虫也不知道能派什么用场,或者怎么去炼,怎么去使唤。
这个东西要是留在手里,万一它什么时候突然又发出怪声,这被人察觉却是根本解释不清了。
一念至此,他便觉得稳妥起见,必须将这个木盒子处理掉,哪怕挖个深坑先埋着都成。
但当他盖上木盒子的刹那,他的身体却是陡然一震。
这紫色的木盒盖上之后严丝合缝,似乎连一条细微的缝隙都没有。
那困着这个蛊虫的玻璃瓶子的瓶盖上面有好些个小孔,那些孔并非是给这狰狞诡异的蛊虫透气所用,而是给它投食所用的么?
那些看上去像是药粉一样的东西,是不是用来喂养它的?
这蛊虫闷在这种盒子里都死不了,那这种东西应该不是凡物。
挖个坑埋了,它可能也未必会被闷死,但地下湿气进去,它若是被水泡着了,会不会死?
他转念一想,心中却是突然有了个可以暂且安置它的好去处。
当下他用两块粗布将这紫木盒子包了一包,又取了个装菜用的背篓往里一装,将装了其余东西的皮囊也放在里面,接着又盖了许多杂物,这才装作又去采买的样子,出了门。
途经某条巷弄的时候,那条巷弄口子挤满了人,似乎在往里张望看热闹。
巷子里面不断响起官差的叫骂声。
安知鹿并没有停下来去看个究竟,只是不紧不慢的走开了。
……
幽州城里的巡捕和典史这几日忙得连声叫唤。
到处都有闹事的,而且几乎都是修行者在闹事。
两名负责全城缉捕的官员这两日一直在问幽州军方要修行者。
“我们人手也不够啊,这他娘的这段时间出现的厉害修行者比我一辈子见的修行者还多。就算把云中郡渔阳郡那边的修行者全部调过来也不够使唤啊。”
“就算没有修行者,你们也辛苦些,多弄些披甲士在外面巡逻,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大不了过些天我们多请你们手下的弟兄喝酒。”
一名官员缠着的军方将领正是先前借钱给安知鹿的南丞宗校尉。
“你这厮,忒不会做人,跑这里来扯这些。”南校尉知道这人肯定是故意跑这里来说话的,“你们想着许监察在这边,给我们施压是不是,都是自己兄弟伙,你们还这么下作,我们的难处你们难道不知道?”
“再难也不能老是出人命案子啊。昨晚又出了两条人命!你们不怕我们怕。”这名缠着南丞宗的官员恨不得跪地上抱他的腿。
“又出了两条人命?”南丞宗一愣。
“香春驿的那个老丁,昨晚上被人捅死了。”
这名官员脸色极为难看道:“就刚刚,梨花巷那边的水井里有一具女尸,仵作仔细查过了,先奸后杀,而且奸了不只一次,不只一个地方。”
南丞宗一愣,“不只一个地方是什么意思?”
那名官员寒声道:“仵作说贼人那玩意甚伟,女的不仅下体肿胀,受奸淫时间长,而且肛都撕裂了。”
南丞宗眉头大皱。
那名官员接着道:“仵作说此人瘾极大,或许应是平时十分好色之徒,前前后后至少奸淫了那女的一个时辰。我想着要排查,恐怕需要从全城的卖笑场子里着手,那些个欢场女子一个个问,看看平时接待的客人里面,有没有这种人。但我们哪里来的人手?我他娘的也不知道这人为何这么变态,奸杀了人之后还要丢到很多人吃水的水井里,这下消息已经传开了,满城风雨,这人要是找不出来,人心惶惶,今后哪家的女子能睡得安稳,哪家的女子敢在外行走?”
“披甲士和玄甲是真没有。”
南丞宗面色也难看起来,轻声道:“城里头的这些披甲士都被几家瓜分完了,生怕接下来的晚上,还有什么修行者进院子劫掠。一会我想办法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