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冯家的寡妇你还是别和她来往太多。”
陈屠心想自己就是吃点人家的东西,有时候去帮个忙,也没摸到人家床上去,没怎么来往太多啊,他就有点好奇,笑眯眯的说到,“老哥儿,有什么说道?”
“冯寡妇这人是不错的,人善,也孝顺,肯吃苦。对街坊邻居也客气,做的饭菜也好,妇道方面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她这人啊命不好,克男人。”齐老汉叹了口气,道:“她本身不是冯家妇,最初是嫁在城外林家村的,结果刚嫁过去,她的那个男人就打仗去了,还没立到什么军功,到了边关水土不服就病死了。本来她还有个小叔,那林家原本想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想让她改嫁给她那个小叔算了,结果那小叔挖口井都能塌里面,一起埋里面的三个人,马上就被挖出来了,另外两个人都没死,结果就她那个小叔命短死了。后来算命的说她克男人,我们这边冯家贪图她人好,不信邪,把她接回了家,这冯家的男人原本是在东市有个铺子的,做的好好的,结果她才刚过门,冯家那男人和人在市场口角,被人一刀给捅死了。得亏这冯家只剩下了一个寡母,她现在就安生的养着那个寡母,不然冯家若是还有男人,她恐怕也得给赶出门去。”
“原来是这样啊。”陈屠笑了笑,道:“老哥,没事,我命硬,我不太信邪。”
齐老汉一听就有点急,道:“陈掌柜啊,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若是不信我说的,不妨问问其他街坊。”
“不不不,老哥,我信。”陈屠慢慢的捏了块蒸糕,吃了起来,道:“只是都是街坊,有人命苦,我这样的人就要帮忙担掉一点。”
齐老汉叹了口气,道:“遇到这种事情,人人避之不及,你反倒是想帮人扛一些么?也难怪你生意做得好,只是我看这冯寡妇可不只把你当成普通街坊。我总觉得她看你和看别人不一样。”
“呵呵呵.”陈屠反而得意的笑了起来,“老哥,你这是夸我长得好看么?”
齐老汉也被他逗笑了,但下一刹那,他的笑容却又消失了。
因为有几个所有街坊都讨厌,但又惹不起的人走了过来。
“掌柜的好生意,财源广进,四季发财啊!”
一上来开口的,就是那个胸口一撮黑毛的五坊小儿,这人叫做常小乐,以前一直是戚黑鸟的跟屁虫,不过没太大本事,打架都躲后面,所以戚黑鸟遇到一些正经事情都不太乐意喊他,这倒也好,上次那闹鬼,被他凑巧躲过了一劫。
“发财发财,大家都发财。”陈屠三两口吃完手里的蒸糕,连连作揖。
“这家伙,果然只会见人就笑,没个脾气。”常小乐一看就乐,却是又马上叹了口气,“掌柜的发财,但最近我们的日子都难过的很,有两个兄弟病得厉害,就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接济接济。”
齐老汉面色微沉,但又不敢出声。
陈屠笑道,“那谁都有个难处,都是街坊,客气个什么。”
常小乐顿时嬉皮笑脸,“掌柜的大气,你这生意做得大。”
陈屠掏出一小块银子塞给了常小乐。
常小乐眼睛一亮,这起码得有二两。
“掌柜的你忙,我们记得你的好,不打扰了啊。”说完他要走,却又突然转身去店里拿了些香烛和线香,店里那伙计也不敢说什么。
他身后一个汉子倒是奇怪,忍不住问道,“你拿这做什么?”
常小乐笑道,“过年时候反正要用,这不省得买了?”
“陈掌柜,你看看。”齐老汉看着那些五坊小儿兴高采烈的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看刚说克男人,这不这群人就来找麻烦。你看他们要钱,也没去别个商铺,就盯着你来了。”
“真把这算冯家寡妇身上也行。”陈屠却是一点不在意,笑道:“破财消灾,就算我给她挡了点命里头的霉运。”
“你啊。”齐老汉忍不住直摇头。
但他心里头是真觉得陈屠这人不错,“今晚你别弄什么吃的了,我有个亲戚送了两只咸兔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喝两口。”
陈屠笑道,“那这天赶紧黑吧,老哥你的手艺,真的想起来让人流口水。”
……
天是慢慢的黑的。
群贤坊里头,冯寡妇家里不仅吃晚饭比较早,而且是早、中、晚三餐都有,都比较准时,不像周围大多数街坊邻居家里头,有的只吃两顿,有的是吃东西不怎么定时。
这冯家只剩下了一个寡母,冯寡妇膝下也没有儿女,但好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