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齐齐将按住果郡王的肩膀,将他控制住。而被他抱在怀里的甄嬛也惊恐的歪倒在一旁的沈眉庄怀里。
围观的嫔妃们顿时悚然一惊。
被按倒在地的果郡王都傻眼了。
他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发现动弹不了,顿觉匪夷所思,艰难的开口问道:
“你们,你们这是何意?贵妃娘娘,你怎可如此对小王……”
年世兰不紧不慢的下了台阶,走到了他们面前,狭长的凤眸微眯,打量了一番他的狼狈模样,嗤笑道。
“本宫倒想问问果郡王,你今日这是何意?怎么,趁皇上不在宫中,终于显露出来自己的不臣之心了吗?”
她神色一冷,目光扫过神色惊惶的甄嬛和沈眉庄,又重新落在果郡王苍白的半张脸上,眼中怒火跳跃,眉宇间气势凛然,翘起的唇角微微压住,神色间满是将要溢出的唾弃与谴责。
“紫禁城内,天子居所,后宫更是嫔妃女眷所在,果郡王一个外男,并非侍卫,总也不是太监吧?你进后宫如鱼得水,进翊坤宫如履平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莞嫔动手动脚,非抱即摸,举止亲密异常……你把皇上的后宫当成什么了?你果郡王府的后花园吗?你这不忠不义、毫无人伦的畜生,你竟还有脸问本宫为何这样对你?”
“我、我!我怎会有此心,我只是来帮莞嫔——”果郡王听她这么往自己头上扣帽子,而且还都是足以致他于死地的大帽子,心就凉了一大半,剩下一半成了冰碴子,他面露惊惧,脸色灰败,奈何却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分辨他今天的行为,口舌像是打结一般。
甄嬛吓了一跳,本来想要为他分辨一二,却越听越心惊,只能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忍着心下的惊涛骇浪,开口说道:“贵妃娘娘岂可如此颠倒黑白?嫔妾与果郡王青青白白,王爷是救人心切,都是为了嫔妾腹中皇嗣,需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话还没说完,就听的贵妃冷冷问道:“莞嫔且说,他有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翊坤宫?有没有把你打横抱起?有没有举止亲密?要不要让太医再给你诊脉,看你到底有没有皇嗣不存、胎息不稳?”
“我……”甄嬛呼吸一窒,无意识的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却并没有丝毫不适,她心跳的很快,头一回如此茫然无措。
年世兰才懒得听他们辩解,转过头来,顶着炎炎烈日,大义凛然的吩咐道。
“如今皇上和皇后远在宫外,本宫身为贵妃,摄六宫事,是后宫唯一掌权之人,怎能容忍这样非人的畜生继续行走于天子脚下、冒犯天威?来人,将此逆贼打入慎刑司,先打上三十大板,让远在宫外的皇上好好出出气!其余等待皇上回宫再行处置!”
她所言句句有理有据,气势浑雄,且人证物证俱在,疑点俱存,巡逻的侍卫们本就与年家亲厚,当下不再迟疑,齐声应下:“是!谨遵娘娘之命!”
随即就拎着不停挣扎的果郡王往外走去,顺便堵上了他的嘴。
脚步声逐渐远去,翊坤宫瞬间空荡了下来,却无一人胆敢作声。
……也让被几个太监硬生生用担架抬过来的端妃看的目瞪口呆、惊心裂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