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据帮主刀疤脸说,斧头帮的杜三雄帮主还是师父的徒孙呢,一念至此,花脸笑了,感情自己比斧头帮的帮主杜三雄还高一辈。
小安靠近邢凯,和他挨到一起,小声说道:“邢叔叔,我们送你回家,这个花脸认识吧,你们镇子上的,你不要怕,他是我徒弟,自己人。”
邢凯点点头,笑了,舒心的笑,有小安在,他十分放心。小安不说他还没想起来,小安一说花脸是望亭的,邢凯顿时想起来了,望亭街上是有这么一号人,不过名声不太好,是个小混混,属于大恶不做,小恶不断的家伙,这怎么就成了小安的徒弟了,邢凯什么脑子,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上次无望亭的时候结下的,不过这小安也有趣,咋什么人都收啊,就花脸这样的,他也能看上,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安收服人心倒有一套,据说他的徒弟对他可都是死心塌地的很。
“我一瞪他吓跑了。”小安笑着说道,又想起花脸吃瘪的样子。
“我家的人会去车站接我,你们不用下车。”邢凯说道,他知道李志坚爷俩也回老家过年,所以才有如此一说,另外,他知道自己在党内的地位并不比李志坚高,组织断然也没有指派李志坚爷俩护送他的义务,李志坚爷俩护送他只能是顺道,但是毫无质疑的,这是最佳的安排,也最牢靠,有这爷俩,可以说一路无虞。
小安点点头,邢家是望亭的望族,大过年的,安全应该能保证。警察也是人,也需要过年,再说都老亲世邻的,犯不上得罪人,要知道邢家在望亭可是名门望族,势力可不一般。
到了检票时间,小安就搀扶着邢凯上了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父子,或者叔侄。而花脸和李志坚,也都装作不认识的路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巧的是花脸的座位跟他们挨的很近,只隔一排座位。为了保险起见,李志坚跟花脸换了座位,放在小桌上的皮包开了半条缝,那里面藏着压满子弹的手枪。
车子终于开动,冒着白色蒸汽慢慢驶离了市区,小安装作睡着的样子,靠着靠背闭着眼睛,其实他在练习老道教授的吐纳术。小安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一日是一日的功,他不放过任何一次修炼的机会。
邢凯把礼帽盖住半边脸,也是一副睡着的样子,有小安在,他根本不需要考虑自身的安危,更何况一边还有身手照样不凡的李志坚。
花脸睡不着,八点刚过,不是睡觉的点,可是师父和邢家大少爷都不搭茬,一个睡去了,另一个睡没睡不知道,帽子盖住脸,显然也是不想说话。花脸有点后悔换坐,可是他知道不能后悔,师父的话不能不听,别说换座了,就是让他下车他也得下。
李志坚倒没睡,他捧了本书有滋有味地看起来,平时那么忙,他还真的没时间看闲书。
车到昆山停了,上来三个警察,挨个车厢找人,样子很凶恶,人手一把枪,碰到不顺眼的就骂,似乎那人招惹了他们。
李志坚从厕所出来正好迎面碰到三个警察,其中一个骂骂咧咧,原来在找人,是个逃犯,共党的逃犯。说有人亲眼看到上了这列火车,他们已经找了一半了,还没发现。要知道,在拥挤的车厢里找人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所以三个人都像吃了枪药一样,没一个有好脸色。
李志坚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从他们身边挤了过去,以他的经验,没必要跟这帮人搭茬,都是小喽啰,犯不上。
也许看李志坚气度不凡,三个人只看了一眼就挨个座位找人,那个瘦弱的共党份子要是被他们抓住,能过个好年,因为队长说了,每人赏大洋一百。一百大洋可不是小数目,足够一家人过上一个肥年,还绰绰有余,所以三个人都很上心,说穿了都是钱拱得。
李志坚回到自己的座位,想了想把皮包塞到了座位下,若这三个不开眼的家伙要是搜包的话,麻烦肯定不小,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及时化解危机才是正着,他们的目的是找人,搜包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小心没有过火的。
三个家伙警察走过来了,一左两右挨个辨认每一个乘客。碍于警察手中的枪,乘客虽然不情愿,也得让他们看个仔细,这回家的路上,没必要找那个别扭,看一看就是了,又少不了一块肉。
轮到花脸了,走在头前的一个警察笑了,对后边的警察说道:“这小子生人的时候肯定是脸先着的地。”
这话就是骂人了,可能自恃身份,他笑得恣无忌惮,好像花脸就是个笑话。
因为有师父在身旁,花脸的胆子出奇地大,他才不管呢,再加上一直横惯了,他才不吃警察那一套,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