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已经得知了我们的动向。所以我们每浪费一天时间,就等于多给萨内尔一天休整的时间。”
斯库尔上校的眉头不自觉拧紧:“更何况,从夺取枫石城、逼死亚当斯将军那天开始,萨内尔就一直在向大议会求援。我们每拖延一天时间,萨内尔的援军就离我们更近一些。时间是我们帮手——同时也是我们的敌人。”
“行啦,废话少说。”盖萨上校打了个哈哈:“先打赢萨内尔。打赢萨内尔以后的事情,等打赢萨内尔以后再说。”
直属长官发了话,尉官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博德上校没有开口,他不熟悉在新垦地军团任职的尉官们,那些尉官们也不了解他。
等到马厩重新安静下来,军官们扫掉裤子上的草屑,准备离开铁峰郡新军的营地的时候,博德上校突然开口:“蒙塔涅上尉。”
“在。”
“你部无须跟随大部队前往巴泽瑙尔,盖萨上校、斯库尔上校和我对你另有安排。”
……
[镜湖郡]
[绿谷镇]
坐落在牛膝河畔的绿谷镇是一座风景优美、宁静祥和的小镇,青蒙山和银雀山如同两只伸开的臂膀将它抱在怀里,山谷之中植被茂盛、郁郁葱葱,因此得名“绿谷”。
发源自青蒙山的牛膝河为农业提供了充沛的灌溉水源,所以沿河两岸的平坦土地很早就被开垦为农田,是新垦地人烟最稠密的地区之一。
又因绿谷镇建有牛膝河上唯一一座石拱桥,来往的商队大多选择从此过河,使得这座小镇更加兴旺。
新垦地再征服不过三十年,绿谷镇已经成为行省最富裕的城镇之一。
一眼望过去,坐落在山谷中央的小镇青墙红瓦,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对于想要攻占绿谷镇的温特斯来说,青墙红瓦意味着小镇大部分建筑都是石头材质——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萨内尔显然在绿谷镇留下了部队驻守。温特斯抵近侦察时,发现绿谷镇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大门紧闭、行人绝迹,围墙上有人巡逻、塔楼也布置了岗哨。
绕着绿谷镇的高墙转了一圈,温特斯数出十四面百人队旗帜和大队旗帜,即两个大队、千人规模。
绿谷镇的高墙可不是铲子港那种赶工的木围墙,而是实打实的土石结构。
小镇积累的财富使得它可以享受更高级别的安全,再加上上千人的守军,着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好在温特斯还发现另一个情况——绿谷镇的戒备方向主要是南岸,而非铁峰郡新军所在的北岸。
因为博德上校认为当大军已经距离枫石城不足五十公里的时候,隐蔽就失去了意义,速度才是决胜的关键。
所以在过去两天,四郡联军的主力部队沿着大角河向青蒙镇行军的时候,联军的轻骑兵部队在枫石城郊外进行了大规模的佯动,制造联军即将攻打枫石城的假象。
绿谷镇的守军显然也被轻骑兵的行动骗了过去,还以为进攻将来自南边,殊不知敌人已经翻越青银山口,绕到了他们的背后。
因此,温特斯将进攻时间选在黄昏时分,攻势将由从上游秘密渡河的第二营从南岸发起,但是真正的主攻任务交给隐蔽在北岸的第一、三营,剩下的一个营被温特斯留在手上做了预备队。
……
[黄昏时分]
[绿谷镇外]
铁峰郡新军各部都已经进入出击阵地,只等发令炮响。
温特斯把指挥所设置在镇西的一处葡萄园里,从葡萄园主人家的房顶,可以一眼看尽小镇全貌。
就在温特斯密切地观察着绿谷镇的情况的时候,安德烈在他身旁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又怎么啦?”温特斯问。
“又怎么了?”安德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咕咚咕咚灌下一口酒,悲愤地说:“王八蛋!瞧不起我们!他们自己去打大仗,让我们干擦屁股的活!”
说完,安德烈又灌了一口酒。这酒是他在葡萄园主人的酒窖里找出来的——葡萄园主人非常自觉地掏出了酒窖钥匙。
“少喝点。”温特斯说。
“不麻痹自己,我还能干什么?”安德烈吸了吸鼻子:“反正你这一仗也用不着我,不是吗?”
“谁说的?”温特斯拿出纽伦钟,看了看时间:“你可是我最后的依仗。”
安德烈叹了口气,扒着房檐探出脑袋:“图林!”
守在房子外边的图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