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娘子则只去看赵老太太。
老太太眼观鼻,鼻观心,她沉着脸,肯定在心里计较得失。
崔云昭轻笑了一声:“家里很忙的,我也很多事呢,贵府若是拿不出主意,我们今日可没工夫商议。”
“万一过几日贵府的小郎君腿脚好了,就一点证据都没了。”
崔云昭声音很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由心惊。
“没有证据的事,那就是污蔑栽赃了,我这个人啊最是读书知礼,往日里曾读过《周律刑统》,我来想想,栽赃是如何定罪的呢?”
崔云昭一上来就彬彬有礼,她言笑晏晏的,瞧着很是和气。
完颜氏一直都是同军户娘子接触,根本不知道这种名门贵女是什么模样,现在听她这一字一句的,心里都知道今日的事不能善了。
可不能善了,也不能空手而归。
赵老太太面色一沉,冷冷看了一眼崔云昭,然后才对靳大娘子道:“当家的,你来说。”
靳大娘子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悦,也不去看完颜山铁青的脸色,直接就挺直胸膛看向崔云昭。
“我们家由我来说,九娘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靳大娘子也很聪明,直接就把事情定性,显然是不敢再多说废话,给对方可乘之机。
崔云昭却笑了一下。
她忽然回过头,看向了霍成朴。
“十二郎,你愿意站出来吗?”
崔云昭心里很清楚,一个孩子在成长中会面对很多事,十二郎从小就是去父亲,身体又不好,没有什么玩伴,后来去了张家武学又遇到了欺凌,对于他而言,想要挺起胸膛,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变得很困难。
旧日的阴影总会笼罩在他身上,治不好的病体也让他越发没有心力。
他会慢慢的,在阴暗的屋舍里,那么痛苦而无用地过完一生。
但现在,崔云昭却不想让他继续瑟缩下去。
看看林绣姑,看看霍新枝,霍家没有一个废物。
霍成朴或许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从事情一开始,霍成朴应该就有了心理准备,他一直站在崔云昭身后,攥着拳头,抿着嘴,用孩童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看到了长姐的害怕,看到了母亲的眼泪,看到了兄长的愤怒。
都因为他。
皆因为他。
若非他懦弱无能,也不会引狼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