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说过了, 这种毒, 我也只是在一本游记里看到。”
“因是机缘巧合被制作而出, 过程复杂, 所以当时做出并不多,药者大概也不知其药性,只能肯定有毒,所以一直没有用旁人来试毒。”
老神医道:“只是后来有一次,有山中麻雀啄了一下放毒药的瓶子,立即抽搐亡故,也正是那一次,让药者发现了这种天下至毒。”
崔云昭蹙了蹙眉头:“兽与人不同,后来人中毒的种种反应,又是如何有的?”
老神医叹了口气:“医药同源,药毒一家,大凡这个时候,药者会一带而过,直接描述其毒性。”
崔云昭明白了。
或许是售卖给心思歹毒之人,或者花费巨资请重病之人试毒,无论哪一种,那毒药的毒性都是在人命上被总结出来的。
崔云昭也跟着叹了口气。
老神医见她眉宇之间有悲悯之色,想了想便道:“我记得但是那本游记,名字叫《楚天志》,由此推测,毒药的来源应该在梦楚和天水一带,你可顺着这个方向来查。”
崔云昭神情一凛,起身谢过老神医。
她知道自己没必要继续再问了,便直接说要告辞。
老神医却忽然叫住了她。
他平静看着崔云昭,眼眸中有着安抚和慈祥。
崔云昭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同夏妈妈是有些像的。
“这位小娘子,”老神医道,“心病还须心药医,莫要把所有的情绪都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过许多。”
他没有给崔云昭把脉,却一眼就看出她心里压着事情。
崔云昭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谢过老神医。
“多谢您提点。”
老神医摆摆手,把那病案递给崔云昭:“此毒甚是歹毒,莫要给旁人看到。”
崔云昭点头谢过,便从药亭出去了。
刚一踏出大门,一片雪花就落到了她的鼻尖。
不知何时,风雪又至。
今岁的博陵,一日比一日冷,一日比一日寒。
早晨好不容易放晴一两个时辰,正午还未过,新一场风雪便席卷而来。
崔云昭呼出一口热气,叮嘱夏妈妈:“妈妈你戴好风帽。”
夏妈妈应承,她没有问崔云昭为何会编造出这样一桩往事,在她看来,崔云昭无论做什么都不需要过问,她只要陪伴在崔云昭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