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这几日等安顿下来,还是要请人来家里讲一讲入宫的规矩,待客的规矩,以及这汴京的世家大族,姻亲关系。”
“都弄清楚了,就不会做错事。”
林绣姑真是厉害,她只是个平凡的农女,却有如此眼界,真的让人很是敬佩。
崔云昭起身道:“是。”
林绣姑便看向众人,又说:“这几日都不要出去了,十一郎和柳儿好好在家读书,枝娘帮着皎皎打理内务,等熟悉了汴京再开始行走。”
说到这里,林绣姑语气加重:“以后,务必谨慎。”
家里人都起身,对她见礼:“是,谨遵母亲教诲。”
说完了正事,一家人就各自散去了,回到自己的院落收拾东西。
崔云昭跟霍檀回到了属于他们的主院。
主院位于后院中央,上下一共有三层,下面院落宽敞,假山花园精致漂亮。
除了主院还有厢房和后厢房,上下都很精致。
崔云昭跟霍檀上了二楼的卧房,等人都退了下去,霍檀才把崔云昭揽在了怀中。
“皎皎,我们终于来了。”
“是啊,终于来了。”
两个人说着,一起笑了起来。
“早先成婚时,我就说要让你住上大宅子,虽然有些晚了,到底还是住上了。”
“我也算是实现了诺言。”
崔云昭却道:“一点都不晚。”
甚至比前世要早了两年有余。
相比于前世,许多事请都变了,许多人也提前故去,甚至就连裴业,也生了一场前世从来没有生过的病。
崔云昭心里隐约觉得事情还有变化,但他们已经坐在了这艘大船上,无论风浪有多大,波涛有多剧烈,他们都要一往无前,直到抵达彼岸。
崔云昭定了定心神,道:“夫君,你得尽快熟悉汴京的防卫堪舆图,也要尽快熟悉长汀大营,家里的事情有我,你不用操心。”
霍檀点头:“还好有你。”
他能行至今日,同崔云昭的优秀和沉稳是分不开的。
没有崔云昭,他可能都死在了隆丰村,哪里会有今日的加官进爵。
霍檀紧紧握着崔云昭的手,声音很低,却是掷地有声的。
“当年你我依窗夜话,你曾说以后也要青史留名,”霍檀声音坚定,“皎皎,你不会是我的依附,以后的史书上,会有你单独的一卷。”
崔云昭缓缓笑了。
“那我提前谢过侯爷。”
夫妻两个只简单休息了一日,霍檀就立即去了长汀大营,而崔云昭一边同霍新枝收拾家里,一边让邢妈妈和夏妈妈出门打听,想要找熟悉汴京的管事姑姑。
这几日霍家可谓是门庭若市,递拜帖的官宦人家不计其数,崔云昭都已家中忙乱为由拒绝,并未见一人。
不过倒是请来了两位管事。
这两位一位曾经是长信宫的旧宫人,一位则是汴京的老行家,对京中事都很熟悉。
崔云昭便让仆人收拾好庭院里的暖阁,一家人在暖阁里听这两位老行家讲解京中事。
如何入宫,如何行礼,如何穿戴都仔仔细细学了一遍。
这些事情都不简单,一家人学的很认真,一连几日都没有厌烦。
那位宫女子出身的老管家临走的时候,特别对崔云昭道:“侯夫人,贵府的人真是出类拔萃,老身在京中多年,忽然入京的权贵见了不知凡几,贵府众人的人品和德行皆是这个。”
她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才说:“真是了不得。”
霍家大抵因为是武将世家,就连女儿都精神得很,人又聪明又谦卑,真是没有比他们更好教导的人家了。
“之前那许多人家,都瞧不起咱们这等出身,贵府如今已经是勋贵,却依旧客气,实在难得。”
老管家语重心长:“侯夫人,家里以后得多请些行家,若是贵府不嫌弃,我可以过来辅佐邢妈妈。”
崔云昭还真是意外。
这位老管家已经多年不出山了,平日里只有各府有婚丧嫁娶,才能请动她出山,如今倒是愿意来定远侯府。
见崔云昭惊讶,老管家就笑了。
她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却无损她的精神:“我儿子一直在燕门关戍边,要不是侯爷,可能早就死了。”
老管家说:“我年纪大了,许多事请都有心无力,但指点一二还是行的,邢妈妈聪明能干,就是对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