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疏离地点点头示意,又迅速收回目光。
陆时川恍惚片刻,手里那串随手拿来玩的劣质珠串险些被掐断。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迟驰身上,与之前盯戏时的漫不经心不同,陆时川在看迟驰演戏的时候似乎分外认真,或者说,他在看迟驰的时候分外认真。
下了戏的萧宇成不可避免地注意到陆时川的专注,这人虽说脸上表情依旧淡淡的,可眼睛却一直紧紧跟着迟驰的方向挪动,整个人仿佛放空了,全世界只剩下迟驰一个人。
迟驰这场戏的张力很强,需要掐着李曼曼的脖子将她生生拽到浴缸前,再直接摁进去,拍摄一个李曼曼慢慢窒息死亡的镜头。这条重来了两遍,迟驰的头发被李曼曼扑打出来的水溅湿,接过工作人员递的纸巾,简单擦了擦。
他半蹲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李曼曼呛了好几口水,坐在旁边抬手拍了拍迟驰:“迟驰,我觉得你演的挺好的。”
迟驰闻言,眼神微动,客气地笑了下:“谢谢曼姐。”
李曼曼随手摘下贴的假睫毛:“怪不得能说出不需要讲情分这句话,差点机遇而不是差点天分,手里拿捏的东西就不太一样了。”
“但是我还是奉劝你,小心点,陆时川走后萧宇成还是会给你穿小鞋,他这男人不够大度,小肚鸡肠。”李曼曼嗤道。
迟驰将手里的垃圾塞进包装袋里,动动麻痹的双腿,一言不发地走了。
午休时间,剧组里没几个人,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萧宇成说要请全剧组人吃饭,定了滇南比较有特色的餐厅。
迟驰随便找了个理由,说是自己感冒期间少吃发物,已经点了白粥,也就那么搪塞了过去。
眼下剧组里待着的就几个不饿的和不爱凑热闹的,迟驰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慢慢走进换衣间,准备把这套西装脱了,却不料刚刚推开门,便和简易沙发上的陆时川对上了视线。
“还没走?”迟驰有些意外,将外套搁在架子上,索性靠在了门边。
陆时川目光有些紧,“韦导让我和他们一块去,不好拂他面子,来这里躲躲。”
迟驰摸摸鼻子轻笑:“我怎么觉得陆总是专门来堵我的呢?”
“现在这么会给自己抬咖了。”陆时川手里还捏着那串珠子。
“这两年脸皮厚度见长,谁让你是我金主,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