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他第一时间给杨特助打了电话,通知杨特助荣升为杨秘,顺便让她安排接下来陈亚煜的开除手续。
他一通电话三言两语解决完,电梯也到了,陆时川被迟驰拽着到了办公室里的休息间,简单给伤口做了处理。
陆时川推开迟驰还要再操心的手:“……没什么大事,不用这样。”
迟驰看着他,妥协松开手,将身体站直,淡淡地看着陆时川。陆时川办公室内的休息室,迟驰没有进来过,这还是头一回,因为平时陆时川也不在这里休息,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工作,每次见他的时候,也没有机会进来。
休息室里装了床和小型浴室,嵌入墙体的一整面巨大的格子柜,柜门关的紧紧的,输入密码解开密码锁才能打开。迟驰无言,只能打量了一圈这里,随口问道:“在这里放了很多重要的东西吗?”
陆时川撇开视线:“……不是很重要。”
床头的橱柜上陈设着不过巴掌大的小型装饰架,里面小小的格子里装着很多块纪念币,都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加州纪念币。
“很喜欢加州吗?”迟驰问道。
陆时川站起身答道:“还可以吧。”
迟驰沉默良久,他慢慢走近陆时川:“是吗,感觉回答不太真。”
陆时川这才改口:“不喜欢。”
“来找我吃饭吗?”陆时川灵巧地拨开话题,“等下吧,处理完这些。”
迟驰慢半拍似的嗯了一声。
陆时川:“你是不是抽烟了。”
“鼻子怎么这么灵?我没抽,山子抽的。”迟驰冲着他轻笑,嘴角弯小小的弧度,插着兜靠在墙面上。
陆时川坐在床上,难得无声笑了笑,是个无语又无奈的笑:“我想抽烟。”
“抽吧,今天允许你抽。”
“你现在越来越像我老板了。”陆时川熟练地摸出一盒烟来,手指挑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火,说话时还带着点咬在烟蒂上的含糊。
迟驰没收了剩下的,指尖顺手摸了摸陆时川的脸颊:“不是有那种说法?妻管严?对吧,老公。”
“咳咳——”陆时川猛地呛了一大口,眼泪险些都被呛出来。
陆时川连着咳了七八下,努力平复下来,带着小小的埋怨,看了迟驰一眼,道:“你真是……”
做得好
陆时川去配合调查,办公室眼下没人,迟驰正欲出去,正好和挂着张奔丧脸的陈亚煜对上,他是来收拾东西的。
从一开始,陈亚煜就不喜欢迟驰,这件事迟驰是一直都知道的,他礼貌让了两步,却不曾想这人咬着牙怒气冲冲的撞了迟驰肩膀一下。
迟驰没动,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亚煜,眉毛微微皱着。
“让开。”陈亚煜压着怒气,从迟驰身边硬生生挤过去。
迟驰转了两步,转身靠在墙面上,距离陈亚煜的办公桌只剩几步的距离,他眼神随意扫了扫桌上大大小小的文件,这人虽然怒火不小,但还是将手头上的东西都分好,拣着自己的私人物品开始收拾,紧绷着的脸仿佛在下一秒就要绷到极致,裂开细碎的纹路,将这依旧称得上强忍的表情打碎。
“杀人犯是怎么回事?”迟驰等了片刻,斟酌着开口。
陈亚煜对他说话的态度不算客气:“你不会去问他?”
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在片刻的寂静后,陈亚煜还是不耐烦地张了口:“我和陆总……陆时川,是表兄弟,他爸当初带着我爸酒驾,出了车祸,两个人死在那场车祸里了。我妈缠着陆时川给一个交代,把我塞给陆时川做秘书,久了就这样了。”
陈亚煜似乎是想到什么,哼的一声冷笑出来:“我待在他身边四年,我俩从小还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小时候我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也没忘过往姥爷家里送一份,就是为了别饿死他陆时川,噢对了,他那个时候都不叫陆时川,他叫陆十三,是因为他爸在牌桌上打了个十三幺,贱名好养活。现在呢?他出人头地,人模狗样的,因为我妈说几句闲话,说开就给我开了,这么几年,给我看的脸色也不少,我妈有句话说的倒也真是没错,我真是给他做奴才来了。他陆时川本事再大,以前过得不也跟条狗一样吗?没有我们这些亲戚帮衬着,他也早死了。他连我们这种人都能说丢就丢,你呢?迟驰,你呢?”
“……是吗。”迟驰垂着眼,淡淡笑着,睨向陈亚煜。迟驰听完陈亚煜说的话,重点却倾向于那句“以前过得跟条狗一样”和“早就死了”,陆时川的过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