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金陵政府粉碎日本阴谋,汤恩伯第13军挥师北上,加以遏制。”
一大早起来,全市都是报童的声音,每一个人都不会吝啬那一份报纸钱,今天各大报刊的销量一定非常不错。
这些记者的确是神通广大,不知道哪里来的渠道,很多情报机构都在迷糊中时他们已经拿到一手消息,有图有真相。
日本人当然不会承认,为了维护他们的国际影响,即便已经烂大街的信誉,他们的舆论已经在计划着如何反驳了。
倒霉的唐舟也被程雨时放了出来,关了一个半月了,如今也算是重见天日了。
人没瘦,还胖了一圈,就是神情有些紧张。也就是帮着余幸民取了一回情报,唐舟觉得自己太冤枉了,而他把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于自己只是小角色,如果有哪一天能成为站长?谁还敢关押他。
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我唐舟迟早会出人头地的,他发誓道。
“我唐舟又回来了!再也不会被人呼来喝去了,我发誓!”唐舟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热血在喉咙里翻涌,必须释放出来,于是大喊道。
“喊什么喊,要做梦回去,快点走。”旁边有人吼道。
“是,是,马上走。”唐舟又谦逊地跑了。
再次站在阳光底下,唐舟都要哭了。
“唐舟,站长叫你去清点一下物资。”有人喊道。
“知道了。”他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
刘松风到洋行的时候,威廉还在忙碌,叫他在办公室等一会儿,贴身秘书艾玛还送来了一杯茶。
刘松风的习惯艾玛也知道了,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威廉会对他另眼相看,能在威廉办公室喝到茶或者咖啡的人屈指可数。
艾玛今天又换了一身旗袍,似乎她到了上海后衣柜里只有这种样式的衣服,一周七天,天天不重样的旗袍。
闲着也是闲着,刘松风走到秘书室门口笑道:“我认识一个裁缝,他的手拿着剪刀就如同莎士比亚创作的笔,总能裁剪出完美的东西,特别是旗袍。”
“真的吗?带我去看看。”艾玛两眼放光。
刘松风比了一个手势,从艾玛的脚脖子一直到她的肩膀,“他做的缝能一直到你的咯吱窝下面。”
艾玛听出来了,白了他一眼又摇曳着走了。
丽莎在一旁露出不屑的目光,她也是威廉的秘书,不过是真正的秘书。
刘松风劝道:“你知道,人跟人是不一样的,你要学会接受现实。”
丽莎完全不理他,还做了一个不好的手势。
刘松风又回到了座位上,无聊时衡量着威廉那张软得吓死人的贵族沙发的价值,也许值500大洋,还是更多?
“刘,来晚了,今天太忙了。”威廉急匆匆进来,然后把门反锁上。
他永远保持着贵族的绅士风度,衣服一尘不染,大礼帽盖得严丝合缝。
“刘,相信你也猜出我是干什么的了?”威廉坐在自己的大班椅后有些无奈道。
“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范围,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老板,什么时候能涨薪水?”刘松风坦然说着。
“刘......不是刚涨了吗?”威廉凌乱了。
“对比现在即将面对的风险,我觉得应该涨一点,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听说日本人的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这件事可以做,但得加钱。”刘松风叫苦道。
威廉更凌乱了,“刘,我记得你没有结婚,而且你的母亲只有四十来岁。”
“是吗,也许是我记错了,昨天去了一趟那里吓到我了,你不知道,那亮闪闪的刺刀,流着口水的大狼狗,还有小林副官板着脸,都想生吞活剥了我。”刘松风拍了拍心口,作出害怕的表情。
“刘,你赢了,你的薪水再涨50,而且以后你不用天天来上班,原来负责的货物交易转给别人,我给你大宗货物的交易权限,只需要到码头盯着他们就好。”威廉无奈还是退了一步,并给了刘松风更大的权限。
“你的意志我的使命!”刘松风说了一句俏皮话。
“给。”威廉递给刘松风一个信封,并小声说道,“这里装的是公共租界这些年调查到的各方情报势力的掩护地址,拿给松本课长,小心一点,不要搞丢了。”
“放心吧,不会的。”刘松风很随意地接了过来揣进兜里就出门了。
即便没有情报系统的提醒,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