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捂着鼻子,血从指缝流出,这时显然是酒醒了,露出懦弱的一面:“龙哥,刚才喝了点酒多有冒犯,是,是刘莽撺掇我来的!”
叶观河看着他,满眼笑意道:“中原有句俗话,天狂有雨,人狂有祸,既然控制不了自己就少喝点酒!”
丁四从他瞳孔中看到深渊般深邃的东西,颤声道:“明白,龙哥,我,我可以走,走……”
叶观河将他扶了起来:“丁兄随意!”
丁四扭头往出跑,正好与刘莽撞了满怀,登时气急败坏道:“莽哥,中原狗果然狡诈,我竟着了他的道!”
刘莽见丁四满脸是血,怒气横生,怎么说丁四是他小弟,打狗还需看主人,竟下此狠手,阴沉问道:“是谁打的!”
“是他!”丁四指着叶观河。
叶观河直摇头,他变脸比翻书都快,刚才还狗一样求他,现在又狗仗人势了。
俞青北仗义执言:“丁兄,我与隐龙兄,还有侍龙兄把酒言欢,好不惬意,你踹门进来还出言不逊,而且是你先动的手,现在倒打一耙,属实有些过分了吧!”
丁四不跟他讲道理,反而怒喷到:“你别忘了你是北境人,竟然胳膊肘朝外拐,我就问你是何居心,想要当中原人的走狗么?”
俞青北气的胸闷:“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与两位龙兄投缘,在你嘴里就成了当走狗,那你是不是刘莽的走狗!”
丁四有了刘莽这个倚仗,不像刚才痛哭流涕着求饶,立马威风起来:“俞青北,我与莽哥亲如兄弟,你竟挑拨我们的关系,是何居心!”
俞青北冷笑道:“我与两位龙兄平起平坐乃是朋友,而你一副谄媚相,谁是走狗,这还用说么!”
“你……”丁四满目狰狞。
刘莽制止道:“不必浪费口舌,姓俞的被他二人蛊惑,那我便将他们的真面目打出来,让他看看中原来的狗,是什么德行!”
铁镇南忍了半天,厉声道:“刘莽,自进入镇狱司你就多次刁难,竟然来到这里都是位护佑我青云疆土,你的偏见未免太深了!”
刘莽怒道:“我偏见深,数年前北境抵抗月汐入侵,血染疆土,中原兵马却袖手旁观,我所在的村落几乎被屠杀殆尽,你说我对中原的偏见太深,那数百条血淋淋的人命,已经告诉我中原人根本不可信!”
铁镇南顿时语塞。
刘莽说的确实没错,他也记得那场战役,中原兵马做的着实过分,但那个时候,叶观河还不是青云战神。
再说那是北境与中原的关系比较微妙,青云朝堂不过是想让北境看清楚,只有朝廷能帮的了北境,让他们更忠心些才是。
两方势力的博弈,确实令无数百姓在战争中丧生,可权谋之争,向来如此。
“既然是军中的事,那也不能一棍子将全部中原人都打死吧!”铁镇南说道。
此时的语气不像刚才强硬,明显是心虚,因为他本就是军人。
刘莽狠道:“多说无益,今日针尖对麦芒了就分个高下,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你们两个一块上,或者,俞兄,你也要加入他们么?”
“这……”俞青北犹豫了,并不是怕事,实在是他没有帮叶观河他们的理由。
刘莽明显是冲着二人来的,属于私人恩怨,调节可以,若是跟着一起动手,确实不妥。
铁镇南道:“那我来试试刘兄身手!”
他看着叶观河,这次叶观河没有阻拦,刘莽不同于丁四,是个高手,在先天石六道纹,而且白天观察他的掌力,在破甲中高阶。
不管甄选还是如入黄阶,走个过场而已,将来肯定是镇狱司的一员猛将。
他想看看刘莽的身手,而且一直不让铁镇南出手,他难免心里憋的慌。
叶观河眼神示意他,要注意分寸。
铁镇南点点头,抽出剑来,刘莽极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也拔出腰间的刀。
刀剑相交,冒出剧烈的火花,刘莽与铁镇南各退了一步,铁镇南虎口一阵发麻。
俞青北惊讶道:“鹰翼刀,原来是鹰山一脉的传人,难怪能在先天石留下六道纹!”
鹰山一脉是一个古老的门派,其门派绝技就是鹰翼刀,其速度和力量,如同一只雄鹰从万丈高空俯冲而下。
休息这门刀法,需要极强的身体天赋,刘莽身高将近九尺,腰宽背阔,浑身的肌肉,如同铁一般坚硬,实在是修习鹰翼刀的绝顶天赋。
铁镇南咬紧后槽牙,“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