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直到门外的敲门声急促起来,他才又看了一眼杏树最高处的两支红布,转诊,走去正堂:“谁?”
金猪说道::“是我,开门。”
陈迹拉开门闩,将两扇木门拉开,容金猪侧身钻了进来:“金猪大人可有收获。”
只见金猪头戴斗笠,脚踩草鞋,又扮做一副佃户的模样,凝重道:“一无所获。”
“哦?”陈迹好奇道:“刘家没有动向吗?”
金猪皱眉:“今日从京城调来的密谍旧部也都到了,我命他们分别看管好匠作监库房和案牍库。”
“然后呢?”
医馆正堂里,唯有一盏油灯在柜台上摇曳着。
微弱的火光中,金猪直勾勾看向陈迹:“我能保证,今天没有任何人闯入匠作监,,也没有任何人从匠作监带走与火器有关的东西。东市倒是有人购买土硝和硫磺,但仔细一查,也全都没有问题,你好像并不觉得奇怪?”
陈迹平稳回答道:“大人,我也不必将所有情绪都写在自己脸上。”
金猪绕着陈迹转了两圈:“你会不会是假意配合我演戏,实则暗地里给刘家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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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疑惑道:“大人,如今扳倒刘家才是最重要的,眼看着我们已经快要成功,何必相互猜忌?等您把刘家扳倒之后,再来猜忌我也不迟,我又跑不掉。”
金猪打量着陈迹的神情不似作伪。
他今天从早上等到傍晚,又从傍晚等到深夜,眼瞅着希望一点点落空,最后化为怒意。
昨夜,他几乎以为自己距离扳倒刘家只剩一步之遥,今天却又觉得那一步之遥,似乎重新变成了鸿沟天堑。
但金猪知道,陈迹有一点没说错:眼前这位医馆学徒,跑不掉,什么时候收拾都不迟。
他面色和缓,拍着陈迹的肩膀笑道:“小陈大夫别在意啊,咱密谍司出内鬼,不止一次两次,所有海东青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肃清自己的队伍,以免被景朝贼子渗透进来,我这也是经年养成的多疑习惯,没别的意思。”
陈迹反过来劝慰道:“金猪大人一心复仇,可以理解的。”
金猪分析道:“如今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刘明显与景朝贼子重新建立联系,他与对方确认你我身份,发现咱们在作假。第二种便是时间太紧,刘明显没有胆量铤而走险,所以今天并未行动。”
他看向陈迹:“你倾向哪一种?”
对方没有在匠作监里动手,而是另辟蹊径将休沐归家的副监丞掳了过来。
金猪凝声道:“此去景朝上千里,合计十七道关卡,想要运一个人出去难如登天。”
老头嘿嘿一笑:“那便不是我们能管的了。”
“大人有没有派人盯住刘家?”
“刘明显身旁三人都是行官高手,寻常密谍根本盯不住。”
陈迹思索片刻:“大人,我们还是去牡丹桥看看再说,不论如何都得去印证一下,才能知晓。”
金猪思考片刻开口问道:“刘大人呢?在不在马车里?请他下来一叙。”
老头回答道:“刘大人?什么刘大人,此事我张果儿一人所为,我不认识什么刘大人。另外,贵司要求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何时能见司主?”
金猪刚想回答,陈迹却抢先开口:“我们要先将人运去开封府,三日之后,依旧是牡丹桥见。但是,届时可不是你能说的算了,喊个能当家做主的来。”
金猪深深的看了陈迹一眼:“那便去看看。”
两人出了门,陈迹返身将大门合上。
门外的风,吹得柜台上的那盏煤油灯一阵晃动。
……
……
“金猪大人,昨夜那位把玩铜钱的老者是何来历?”陈迹坐在马车车厢门口,掀开车帘,问正在驾车的金猪。
麻袋解开,露出一名中年人惊恐的面孔来。
金猪身形微微一动,似要有所动作,陈迹却忽然捏住他的手腕,开口说道:“我们要的可不是这个。”
老头将那中年人打晕,摩挲着自己腰间的山花鬼钱笑道:“事急从权,密谍司看得紧,你们要的东西在讲座将偷不出来了。”
“那老头名为张果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