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灰之王王域全开,让少年的身形在远处消失,这一刻几乎所有王权者都行动了起来,暴涨地火焰几乎融化脚下的地板,刀剑破空的铮鸣斩断空气,但一时之间却无从下手。
他们应该怎么对待这个罪人呢?
杀死他?
还是像非时院的兔子说过的那样,对鹤见稚久实施终身监禁?
前者无疑是踩进了这个为祸世间的恶人的陷阱,鹤见稚久一死无色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会轰然坠落,而后者则有两名鹤见稚久的盟友阻拦。
“是吗?是吧!我觉得这就是挑衅!”
少年的声音还在石板之间回响,他听见了,所以回答了。他已经一手按下世人善恶的按钮,只需要轻轻抬起手指就结束了。
比水流此时却没有再去应对其他王权者,刚才鹤见稚久的那番言论给他留下了一个疑问。
所以他委托磐舟天鸡拖住其他人,毅然决然地转身走向了被隔离在灰之王王域外,只要被人近身就会败北的盟友。
鹤见稚久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站在德累斯顿石板上的玻璃地板那里。正在扒拉手里那颗铃铛的鹤见稚久看见比水流从升腾的浓雾里走出来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把口袋里还没拿出来的东西往里面揣了揣。
虽然他准备好了,但如此结局鹤见稚久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就像他要推走比水流一样。
“流?”
比水流的身形脱离雾气慢慢显现,青年答非所问:“稚久知道一点的吧,关于我的事情。”
鹤见稚久满眼疑惑,不知道比水流指的是哪一点。
“我在十四年前的迦具都事件中失去了心脏,依靠绿之王的权能活着,你看见的我一直都是具会动的尸体。”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一直没敢接近流。”鹤见稚久连连点头表示自己非常了解,他顿了顿,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垂头:“是来问我为什么要让你离开吗?”
要说理想的话,哪怕是之前鹤见稚久在御柱塔顶之间反手算计了比水流都可以达成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的条件。
但是鹤见稚久却古怪地没有这么选择。
比水流前进一步,他问:“是。我想知道你真的想让我弑王来达成你的仇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