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地对所有人说道:“要阻止我吗?那就阻止我吧!”
重伤濒死、众叛亲离、举世皆敌。
——惟愿世界新生,我们的理想高悬于此。
“恕我直言,鹤见。”
宗像礼司突然很刁钻地问了一句:“你们理想是让普通人也能拥有超能力?”
鹤见稚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流是这么说的,我也是打算这么做的——我自己的新仇旧怨暂且不提。人类,弱小、卑微、对一切灾难都无能为力的生物不应该拥有保护自身开拓道路的力量吗?”
宗像礼司突然很想学自己那个总是爱‘啧’一声表示烦躁的下属发出同意的声音。但秉持高雅的scepter 4室长最后还是推了推眼镜保持清醒,反问道:“但是,鹤见。”
“如果人类突然得到与自身不相符的力量,社会一定会陷入暴乱,秩序被颠覆后就是互相残杀,这样的地狱也是你们想要的吗?”
“……哇。”鹤见稚久鼓掌,“不愧是秩序与制御的王,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清醒的思考呢。”
“这一点上我确实和流有点区别。”鹤见不好意思地挠头,“其实解释这个要先说明我之前没来得及执行的计划,我本来是想先给流打个样的。”
比水流笑着问道:“什么?”
“比如参照流的想法,我考虑过强制无色之王将他的力量直接扩散全世界,以王权者赋予人类力量的情况来说,不需要慢慢解放石板,应该在一天之内就能让流体验到理想世界。”鹤见稚久嘿嘿地浅笑,想法依旧天马行空。
“不过在这之前我因为好奇过他到底能不能篡夺其他王权者的能力耽搁了一会儿——主要是是其他王权者我打不过,尊我最了解,但是……”
鹤见稚久感受着耳边高空气流带来的风噪,冷意划过指尖,他虔诚地望向赤色的王,笑容明媚开朗:“我讨厌权外者,讨厌王权者,讨厌德累斯顿石板。但是我感谢你,因为我遇见了你。”
所以温柔的王呀,不要后悔,也不要伤怀。
依旧领着吠舞罗前进,不留下一滴血,一块骨,一粒尘。
“……”
周防尊抬起眼眸,前不久还任由庇护的少年给自己戴上圆锥彩帽的青年声音里带上了不可查的沙哑,“我应该全力以赴,你是这个意思吧?”
鹤见稚久眼里有明显的惊喜,高兴地对盟友分享:“太好了流!安娜和尊都很懂我!”
比水流从善如流:“那就恭喜稚久了。”
“那么这个时候就要完成一项我一直很想做的事情了!”看得出来没有被亲近的人质疑和质问给了鹤见稚久很大的欢欣。
鹤见稚久叉腰,大声说:“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所以我要自己讲!”
“因为力量已经被提取出来了,如果最先坠落的是其他王权者的剑,那么石板这个力量的承载体会被销毁,大量力量将没有回归点,只能扩散到人类身上——这是我对流的说辞,嗯,有点夹带私货。”
鹤见稚久半路插了一句自我评价,评价自己想在理想之前先来点报复的行为。
比水流眨眨眼睛,没有不愉快的意思:“但是也算一种合理的方法?”
“是这样啦嘿嘿。”
“但是如果先坠落的是无色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那么……会有一场爆炸,连锁性的殉爆,七位王剑无一幸存,人类文明将会倒退至无法预估的程度。”
“那个时候,仅存的人类会从拥有超能力开始,继续建设自己的文明——也就是说,是一种从头开始的新世界,不会有混乱、争端,因为大家都会习惯超能力,会建立起‘拥有超能力’为前提的秩序。”
鹤见稚久还是兴冲冲的,但他说出口的话却让在场除了比水流磐舟天鸡之外的所有人表情都凝重起来;赤之王火焰缭绕,青之王长刀挽起,避世的白银之王毅然展开王域,黄金之王令下权威具现,就连绿之王和灰之王都为此侧目。
少年却不在乎这些,他站在这里之前他就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
“要猜一猜吗?”
“我为什么要逼迫无色之王威兹曼偏差值突破阈值,成为我的阶下囚?”
1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自己揭下面具却是一种胜利。——雨果《海上劳工》
失意的权外者(18)
“这算是挑衅?”磐舟天鸡失笑,但他没有袖手旁观。
升腾的雾气席卷石板之间,瞬间模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