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还是早睡吧。
‘滴滴’
不像鹤见稚久这个闷头睡大觉的家伙,虽然时隔三个小时消息才被回复,但很快就有新的邮件发送到了鹤见稚久手机上。
省略一些例常对得力部下的关心,其中的一条消息吸引了鹤见稚久的注意力。
【听说你最近很忙,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助手,这个人值不值得信任,你自己观察之后再考虑要不要收为心腹。】
【我希望四年前朗姆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我也期待你的加入,鹤见稚久。】
信息入眼,鹤见稚久笑了一声。
仓促、恣意地声音从喉间呛出极为短暂的音节,就算是近在几步距离的费奥多尔都没听清,只能从那一瞬间少年脸上的表情变化发现不对。
费奥多尔眸色沉了沉,收紧手指,一言不发。
那样危险的、背离光明的笑容费奥多尔见过一次,他印象很深刻。
是在鹤见稚久第一次正大光明向费奥多尔表示自己觊觎魔人的头脑,想撬神威墙角时提起福地樱痴的表情。
而在那之后他不顾一切地回到了他的故乡,在横滨的土地上掀起了一场避无可避的天灾。
费奥多尔不由自主地咬着指节,脑海里不断盘算推导各种可能性——然后他松开手。
再去看鹤见稚久,少年抬头时还是明快地朝费奥多尔露出笑容,狗狗眼眨呀眨,期待地在说:“我们出发吧?”
费奥多尔抿唇微笑,点头:“好。”
正下午的时间,市区外围的人流很少,又是工作日,本来就没什么往来的地方更是冷清得看不见人影。
阴影打下,冬季的冷风一吹十分森森。
此时,这条宽敞空旷的路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网瘾般看手机不看路的少年,他走在前面。
另一个负责带路的反而在鹤见稚久身边慢悠悠地前进。
清晨还万分亲昵的费奥多尔此时只是嘴角含笑地看着鹤见稚久,什么事也没做,似乎在期待什么。
鹤见稚久没发现这个,他正在对着手机输出,先是和安室透报了个平安,又和琴酒接洽了一些组织的事情,中原中也那边也小聊了几句。
最后才打算简略地看一眼boss塞过来的人选。
本来只打算看一眼就回绝,但在打开基本信息的那一刻,鹤见稚久的脚步顿住。
少年回头,看见了落后自己几步的黑发青年,费奥多尔沐浴在半边日光里,被太阳一照,本来就单薄的气色更加苍白。
鹤见稚久看见他的眼睛,那是一种阳光下格外透彻浅淡的酒红色,美得醉人。
他关上手机,念了一个名字。
“——费奥多尔·d。”
费奥多尔嘴角噙着的笑容弧度扩大,应答:“我在这里。”
放一点全盛鹤无责任小短片,因为不会当if线那种正经番外写所以就放在作话哩。
(比心)
记忆全开,时间线不定,cp不定,什么乱七八糟都有,总之建议不带脑子观看。
《beast线1》
少年以夸张而滑稽的姿态拧折手臂,如同舞台上的表演家,咏唱高歌,笑得飞扬跋扈。
一切狼藉遍地,恐怖侵袭之后这间伏击灭世者的大厅已经完全变成废墟。
这不是第一场围杀鹤见稚久的行动。
但哪怕做足了准备,依旧是铁锈和硝烟弥漫鼻腔,腥红刺目满目疮痍,尸体在少年脚下堆积如山。
鹤见稚久没有对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投去任何目光。
他半跪在台上,以将要倾倒下来的姿态压下上半身贴近费奥多尔,贴近这个故意在这个时候来帮他的人,亲昵神性地,好像抚慰信徒的圣洁雕像。
神明?神明?
头顶的强光照下,鹤见稚久被镀上一层鲜亮的金边,脸散乱的发丝在光下都几近透明。可费奥多尔只能看见鹤见稚久浓厚的阴影——而他就在阴影下。
明明是引诱人心的恶魔与魔人。
少年的指尖重重地划过费奥多尔脖颈的皮肤,划过滞留的血迹,又轻轻抬起他的脸,好让他们能够直视彼此。
费奥多尔仰起头,看见少年瞳孔里倒映的自己,他以为他应该是震惊的,可费奥多尔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弧度夸张得像是溅了血的笑脸面具,神情出乎意料的亢奋。
战栗、喜悦。
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