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绝境的时候作为最后逃生手段,但如果是在被逼上绝境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没有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之前,那么更合适的依旧是头脑。”
“藏下逆风翻盘的底牌,为自己的思考赢得更多时间。——但是鹤见稚久!”福地樱痴的声音陡然拔高,横刀身前。
鹤见稚久猛地抬头看向他。
“你还在思虑什么?”
福地樱痴问:“该做的你不是都做了吗?你还在犹豫什么?”
“还是说,你在找理由自我推脱?”
“……”
鹤见稚久轻笑一声,落针可闻的寂静高空上他的笑声格外显眼。
鹤见稚久嗤笑:“怎么可能,我又不想感动自己,去当别人眼里拯救世界的圣人。”
“只是说,不该浪费体力的时候尽量避免,毕竟我不太喜欢打架。”
鹤见稚久垂眸看向掌心,停顿数秒,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握掌成拳。
他再次看向包围他的这几位,或是前辈或是老师。鹤见稚久扬起笑容,认真应答:“但该开战的时候,就应该不留余地,不必遮掩,知行合一,一击必胜。”
“你不能每件事都查,万一查出什么来呢?”——《是首相》汉弗莱·阿普比。
理想者的本我(44)
‘——’
头顶方向传来暴动声,费奥多尔偏头去看和他一起爬楼梯的太宰治,体力较弱的俄罗斯人在调整之余问道:“你让守在外面的那些人去找稚久了?”
“乱步先生应该会下这种命令吧。比如抢在你们之前找到鹤见稚久,和他一起顺利的处理好这次的灾难。只要把他和你们隔离开,就有更多时间改变他的思想。”
太宰治一拍手,欢快好似马戏团上正在表演的艺术家:“这样就是和平解决了,happy end!”
“不过呢,我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他又说。
领先费奥多尔几步,且更显得轻松的驼色风衣青年笑容满面地回头,告诉费奥多尔:“外面的事情我都交给乱步先生了,毕竟我的目标——”
“只有我么?受宠若惊。”费奥多尔笑着应下,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不知是因为爬楼梯太费体力了还是因为两个头脑派相处久了,干脆连演戏都懒得演了。
他哼笑一声,稍许驻足,眺望塔外的景色。
纵使什么也看不见,费奥多尔也能想象到留守在外面那些人焦急的心态。这场不知为何而起的大雾来得太及时了,遮掩去了最关键的战斗,让所有关注的人只能得到最后的结果。
结果最后往往都由胜利者来书写。
费奥多尔迈开步子,继续向上,“你们倒是不怕稚久输给了那些人。”
他说:“单论一个猎犬队长怕是已经可以成为横滨难以对付的敌人。如果再加上另外两个,换做其他人就只能想好最后的死法了。”
太宰治不置可否。
“会吗?我觉得鹤见稚久不会。”太宰治一点都没有被内涵到这个以毒攻毒计划的薄弱处,笑容轻巧地自问自答,到了还反问一句:“这不也是你想知道的吗,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抿唇微笑,没有回答。
“探出鹤见稚久的实力能更好的为他量身打造一个新的计划,毕竟随着那个家伙的想法随机应变……不是很难,但会很累。”太宰治也不管费奥多尔什么反应,很干脆地掀开了费奥多尔各个没有说出口的隐秘心思。都到这一步了,也没必要再虚与委蛇了。
“噗。”
听了太宰治的评价,费奥多尔忍俊不禁,认可地点点头,行进间黑发掠过那双神秘的紫色眼瞳,里面居然真心实意地全是笑意:“这话说的没错,看来在这一点上我们所见略同。”
他们俩慢悠悠地顺着楼梯往上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好像许久未见的亲朋挚友,互相揭底。
没办法,谁让电梯坏掉了呢。
没办法抄近路就只能老老实实爬楼梯了。
…
长刀和短刃猛烈碰撞,冲撞出的冷光在空中擦出一片火花。
钢筋铁骨也能不费吹灰之力斩断的利刃平静如同水波一般袭向鹤见稚久。鹤见稚久敏锐地欺身闪躲,借势反手攻向战斗力仅限于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无色之王。
他用着堪称可笑的短刀迎下羂索的攻击,穿行的速度却媲美音速,闪身之间就出现在无色之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