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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水流只是一如既往的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而已。
“要说私心,也不能说没有。”
比水流忽然叹了口气,“但稚久的样子,什么私心都没用吧?”
“……”
费奥多尔一时语塞。
很难不确实。
“你们在说什么?”
独属于少年那样活泼灵气的声音插进来,鹤见稚久冒头,拖过来一个长款的手提箱,放到比水流提前清理好的桌子上。真人则帮他拿着别的东西,大概是辅助工具什么的,放下之后悠悠地去拉开窗帘去了。
光照了进来,映亮室内暗色。
雨后晴天,阳光正好。
“没什么。”
“嗷。”鹤见稚久信以为真,打开手提箱,果然是比水流口中的武器。
专业人士鹤见稚久刚打开就确认了狙击枪的款式,拿起零部件端详了一会儿,装载速度行云流水,熟练到几乎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相当对得起他那句专业对口了。
“稚久。”
“那位先生,唔、应该称之为‘boss’。”费奥多尔咬住指节,忽然看向鹤见稚久,想起之前骤然去鹤见宅守株待兔鹤见稚久时的一件事,问道:“稚久,他为什么一直不让你杀人?”
少年手中动作不变,回答得分外轻巧:“因为,boss知道我比较注重仪式感?”
“以纯粹的非法手段杀死一条鲜活的生命,亲手否认爸爸妈妈带来的全部价值观,否认自己的碌碌无为的前半生,放弃自我。”组装好狙击枪,鹤见稚久拂过枪身,轻拉枪栓。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冷凝的机械碰撞声随着话音,与壁炉中噼啪的星火一起噪响。
少年端起狙击枪,忽地将枪口扫过坐侧的几人,一瞬间杀意如芒刺骨,就连王权能力傍身的比水流也要侧目,握紧手里的牌盒。
不过鹤见稚久没什么特别的意思。狙击镜中的视野停在真人拉开窗帘的窗户外,百米开外的市郊赫然展现眼前,十字准星随机停在了一只鸟雀上。
鹤见稚久扣动扳机。
‘咔哒。’
撞针碰撞的声音清脆空茫。
回头,子弹还在桌面上,窗外的鸟雀也安然站在枝头。
鹤见稚久忽地笑起来,放下手里的狙击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