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的时候总不能坦然接受你的好,总觉得偿还不了,患得患失。”
“后来,你一声不吭就准备出国,这件事就更加无法说出口。”谈玉琢没有愤懑,也没有怨气,语气轻松,“我本来还想着复合,好在没有说,实际上你根本也没想过和我以后要怎么样吧。”
“如果当时你说复合。”梁颂年认真道,“我愿意。”
谈玉琢觉得荒谬,没忍住笑出来,“你当然会同意,只是我不想,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出国一直都是你规划中的一环,已经推迟四年了,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得继续生活下去,只是你的路和我的路太难重叠了。”谈玉琢靠在他的胸口,一副很依赖的样子,“我一开始就知道,不用那么怨天尤人。”
谈玉琢觉得现在就挺好,他们的关系只适合这样,随时都能抽身,互不纠缠,彼此做对体面人。
梁颂年没有说话,谈玉琢有种对方想要亲他的错觉,但是也没有,梁颂年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一遍又一遍。
“我本来打算在国外结婚。”梁颂年沉沉地说。
谈玉琢摸摸鼻子,真心实意地为他感慨,“可惜,我老公都死了一个了,你还没能结上婚。”
说完,谈玉琢垂下眼,忧心忡忡,“怎么办呢,我不想自己一个人。”
“先试着换一套治疗方案。”梁颂年说话的语速很慢,哄孩子一样,“你妈妈也舍不得离开你,她很坚强。”
谈玉琢用力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过了会,肩膀压抑地一耸一耸。
“你不要说了。”谈玉琢抬起脸,他把自己的脸和嘴唇都闷得很红,“我这样子怎么回去,妈妈会看出来的。”
梁颂年打开水龙头,调了合适的水温,手指沾湿了一点一点蹭谈玉琢的脸。
“好了,不是小花猫了。”梁颂年在他脸颊上亲了几口。
往回走的时候,梁颂年时不时看向他,谈玉琢有时候注意不到,有时候会注意到,注意到的时候他就会对视回去。
终于,梁颂年开口问:“你腿怎么了?”
谈玉琢迈腿走下扶梯,还没有意识到,“咋啦?”
他走了几步,发现了自己走路的别扭之处,局促地摸了摸自己左腿的膝盖,如实说:“车后座空间太小了,昨天跪久了,大腿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