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妇人的动作,她泪眼朦胧地望着她,一脸怔忪。
瘦妇人道:“你记得那天少夫人让咱们点香的事吗?”
胖妇人闻言想了想,点头道:“是有这回事,不过怎么了?少夫人经常点香的啊?”
公孙昭向那瘦妇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瘦妇人微微蹙着眉,她思索着道:“少夫人刚失了孩子,又正巧这时得了病,一直病了一月有余,那天精神也不太好,只是吩咐我们把安神香点上,平日里少夫人也会点这香,只不过,那天我觉得这香比往常浓了些,因为点的量是固定的,平常也只点那么些。不过,我也记不清了,我不知道……”她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也不太确定,你问我,我就……”
公孙昭安慰道:“没关系,你别紧张,你回答的很好,我们现在就是问一问,你说的这个,就算是说错了,也没关系,你做得很好。”
那瘦妇人脸上的慌张感渐弱,她微微扯了下嘴角。
一旁的胖妇人不乐意了,她不满道:“你到底记没记错呀,万一那就是正常状况,也许是窗户少开了两个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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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瘦妇人低着眼,微微回避着,她小声道:“就是当时有个这个印象。”
不等那胖妇人接话,呼延卓便阴森森地对她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什么线索都提供不出来,话还挺多,那我问你,平日开窗关窗这事有人负责吗?”
那妇人缩了缩脖子,偃旗息鼓地摇了摇头。
呼延卓施施然道:“对啊,你也不知道,凭什么说别人,你口口声声说得多么在乎你家夫人,巴不得捏出个凶手出来任你撒气,结果,就这?”
那胖妇人不做声了。
公孙昭于是又问那瘦妇人:“当时那香,是在哪买的?平日里都是你来换香?”
瘦妇人答道:“是公子带回来的。两人一直用着,没换过。少夫人身体好的时候,都是自己弄,有时候下人也会弄。”
呼延卓道:“就是谁赶上了谁换呗。”
那瘦妇人道:“是这样的。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少夫人亲自换。”
公孙昭想了想,她忽地牵住那瘦妇人的手,对她道:“你跟我来,辨一辨跟公子现在屋里的香是否一样。”
公孙昭看了眼田榆,见他微微点头,她便拉着这妇人向田润岛屋中走去,瘦妇人的手心微微出了些汗,她看着公孙昭拉着自己的手,有点受宠若惊,她那刻觉得竟然觉得自己命还不错,接连碰到两个不以身份取人的贵人,一个是已经逝去的少夫人,一个便是眼前之人,想到这里,她苍老的面颊露出了几乎不见的笑容。
进了屋,田润岛还在昏睡,田榆轻轻叹了口气。
那瘦妇人走近香炉,她将镂空杏花纹的炉盖摘下,里边的香才燃了半截,她细细看了看香,又小心地捏了点香灰在手指,她放在鼻下嗅了嗅,才又将炉盖轻轻盖上,他们怕惊扰了公子,便出了门才开口。
公孙昭对那妇人道:“如何?”
瘦妇人确定地说:“跟少夫人用的香一样。”她又说,“只不过,那天少夫人用的香香味儿确实浓郁了些。”
胖妇人又插嘴道:“也许是因为公子房中草药味儿冲了这香味,所以你闻着淡。”
呼延卓瞥了胖妇人一眼,面无表情地鼓掌道:“每次你都能提出这么无理取闹的猜想,妙极了,佩服佩服。”
那胖妇人微微咽了口口水。
那瘦妇人有点不自信:“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是记错了。”
公孙昭笑道:“没关系,无论对错,证明你内心深处还是很关心你家夫人的,不像有些人,只嘴上下功夫。”
身为公孙昭口里的有些人,胖妇人神色讪讪,她觉得自己也是为了夫人,排除各种可能,她多细心啊。
“那公子回来的时候,他们夫妇关系如何?”
那个叫阿鹅的小厮挠挠头,他的脸皱成一团,似乎觉得公孙昭所问的问题很难,他开口道:“反正,公子一回来,夫人就迎上去,然后我们准备饭菜,然后他俩就在屋里……”
见小厮皱着脸不吭声了,公孙昭感到奇怪,便问:“在屋里,然后呢?”
小厮皱着脸,面色古怪,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反正整个表情十分扭曲。
呼延卓看着他:“你拉裤子里了?”
“噗嗤,”周围的小厮都忍不住窃笑起来。
阿鹅此时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