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连夜奔赴七远城,尚着行军路线策马狂奔追去关口,为得是怕银钩花耗中计。若曲陌与叶豪有联系,那军中部署必然已经被敌人洞悉全部,此去争夺关口,必然有去无回!待猫儿赶到关口时,天已大亮,只见那城头又插回了离国旗帜,这一夜纠结的心思算是放下半分,忙策马扬鞭入城,却寻不到银钩和花耗身影。在战后在杂乱中,猫儿弯腰揪住一士兵,急声问:“战衣将军和银钩呢?”士兵抹了把脸上的血痕,看清了猫儿,这才粗声道:“战衣将军受伤了,在帐篷里,银公子走了。”猫儿一惊,忙问:“往哪边走的?”士兵抬手一指,却又尴尬的收回,傻笑一声,“不知道。”猫儿大喝一声策马离开,直冲入主将营帐去找花耗。花耗身中数刀赤裸着身体趴在软垫上,军医正为其处理伤口,猫儿突然策马进来,就这么与花耗撞了个尴尬正脸。花耗在惊喜中赫然红了脸,忙动手去拉被子,却扯动了伤口,痛得闷哼一声,直吸冷气。猫儿单腿跳下马,训斥道:“别动!”花耗的手僵硬在半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猫儿单腿蹦到花耗身这,红脸奚落道:“有什么好躲的?小时候还一起光着屁股在河里摸过虾呢。”军医忍笑憋红了脸,花耗已经无脸见人,将头深埋在褥子中。猫儿取过军医手中的金疮药,也像模像样地为花耗上了药,还配合着军医将花耗缠成了蚕蛹状。当一切处理妥当后,军医悄然退出了帐篷。猫儿坐在床沿上望着花耗那渗了血痕的包裹布袋发呆,却在花耗回头巡视中瞬间收起纷乱情绪,咧嘴一笑,打趣儿道:“耗子,你怎么没问问,为什么那些王八羔子转挑你后背砍,对,屁股上还砍了两刀咧,真狠!”花耗身子一僵,不知是气是笑。眼见着那刚止住的血又晕透白布,猫儿忙摆手道:“我不逗你了,不逗了,你……你停住!”花耗再次转头,深吸气道:“猫儿,往前坐,我看你费劲儿。”猫儿应了声,就这么用一条腿支撑着身子,将屁股由床板后面挪到了床板前,与花耗正脸看着彼此。花耗伸出唯一受了些浅刀伤的粗糙大手,擦掉猫儿脸蛋上的黑灰,问:“猫儿,怎么又回来了?”猫儿眯眼一笑,“这不是不放心你嘛,没我照应,你看你都被砍成烂耗子了。”花耗收了手,闷声笑着,语含宠溺地责备道:“你啊,就知道乱窜!”猫儿肚子咕噜一声叫,自己用小手揉揉,冲门外大喊:“侍卫,煮一锅米粥来!”门外侍卫得令,下去准备吃食。屋子里,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半晌,猫儿和花耗几乎是同时开口唤着对方名字想要打破这种尴尬,声音一出,两人相视一笑间,感觉甚是温馨。猫儿打发“肥臀”出去啃草,自己就窝在花耗头顶喝着侍卫端上来的米粥。花耗肚子也叫得欢实,仰头道:“猫儿,也给我盛一碗。”猫儿眼也不抬地继续吸着香喷喷的热粥,“等会儿我喂你。”花耗少之又少的孩子气突发,竟开口道:“现在喂。”猫儿瞪花耗一眼,“现在粥烫,你等会儿吃。”花耗盯着猫儿:“你吃就不烫?给我一口,真饿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就这样,猫儿吸着粥碗,用勺子喂着花耗,一同消灭掉一整锅的粥,吃到最后都没法动一下身子。猫儿席卷在花耗身边,像小时候一样并肩躺着,望着棚顶,喃喃道:“耗子,我想回家,想去看看爹娘,想咱家那片星星,想河里的小虾,想树上红透的果子。”花耗趴在床上,望着眼前的帐篷边缘,柔声道:“我也想回去祭拜一下父母。还记得我们一起种下的包子吗?那时候,你说,现在种下包子,等明年秋天就能结出很多很多的包子,我信了,忍了肚子饿,将午饭给你去种包子。”猫儿咯咯笑了起来,翻转过身,与花耗一同趴着,压着侧脸望着花耗,笑道:“耗子,告诉你个秘密,我……”花耗却阻拦道:“别说,那个秘密我知道,我曾经担心包子长得不好,去挖过。”猫儿望着花耗,喃喃低语:“耗子,你还真傻。”花耗眼光一柔,笑着承认道:“是啊,真傻。”猫儿咧嘴笑了,就这么与花耗说着儿时的游戏,不再提那个包子,不说那儿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花耗将夺回关口后找到的“千年青锋镀”大菜刀还给猫儿,猫儿得了自己的武器,开心得如同孩子般雀跃,用嘴呵了呵气,仍旧瓦亮。心里不免感慨,幸好那叶大将军没先命人挑了自己的手筋,不然这好东西,就用不上了。花耗问了这宝刀的由来,猫儿讲着自己被娘娘收留的经过,只是关于脖子上的“梵间”却是万万讲不出的,这不关乎信不信任花耗,更多的是以为知道这东西存在的本身就是不安全因素。讲着讲着,花耗渐渐困乏入睡,猫儿悄声下了地,拖动着不吃力的左脚走出帐篷。站在城头,手指抚摸着残破的城墙,想着刚才一路行来时听见众将士纷纷议论着银钩力战叶大将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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