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人心,然而他巴巴的跑去寻访什么贤士,实在是叫人不知说什么才好。“走吧,”她站起身,向罗锐道:“我们也去见一见那二位随定方回来的良才。”罗锐目光冷凝如深冬寒霜,道:“我也很想问问他们,是怎么生出一副黑心肝的。”蔡满与隋绍眼见中允费和被杀,早已是胆战心惊,又被苏定方令人强制带过来,正是惊惧之时,满头冷汗。苏定方面带杀气,凛冽如刀,他们自然不敢与之纠缠,瞥见钟意与罗锐过来,才算略微有了些胆气。“怀安居士,我二人皆是东/宫属臣,即便有错,也轮不到你处置,更遑论是杀人这等大事!”思议郎隋绍见她前来,心思微定,怒道:“费中允何罪之有?苏定方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杀人,又该当何罪?居士,望请给我们,也给太子殿下一个交代!”“正是如此!”左庶子蔡满亦是面露悲色:“费中允因冤被杀,居士何其忍心!”罗锐听他们此语中气十足,浑然不觉惶恐,心中既觉可笑,又觉悲哀,更多的是愤怒。他们口口声声说不问青红皂白便杀人有罪,然而当初做出炸毁堤坝,令黄河决堤的决定时,有没有觉得百姓无辜?难不成只有他们的命是命,别人的便不是吗?“人生天地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然而这短短数十载,却要经受生老病死之苦,何其苦痛。”钟意止住他上前的动作,目光嘲讽,向那二人含笑道:“费中允超脱凡俗,跳离生死,正是天大喜事,你们有什么好伤怀的?”隋绍与蔡满听得怔住,旋即尽数转为怒意,正待开口,却听苏定方冷冷道:“左庶子,思议郎,二位还是先为自己忧心吧,我既敢令人拿你们,便有证据可杀你们,而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好事,想必自己心中有数。”隋绍与蔡满闻言,额头生汗,满心惊惧,他们有些欺软怕硬,见过苏定方一剑送费和上路的狠态,不敢做声,转向钟意时,目光中便有了几分哀求。“我不会杀你们,但也绝不会放你们,”钟意道:“你们犯下的罪过太大,悄无声息的死了,反倒是便宜你们,正该回禀长安,通传万民,以正典刑。”蔡满面色有些灰败,想是在苏定方处见过那几分供词,并不曾否认炸毁堤坝之事,只环视场中三人,颤声道:“你们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不是我们做的绝,而是你们自己做的绝,”罗锐冷笑道:“断绝你们生路的,正是你们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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