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画努力的控制这自己的动作,尽量小范围面积的把这些小兽甩开,果然几只狠狠咬住花画的小兽被甩在树干上藤蔓上,几圈下来自己就松开口,一跃之下窜回草丛继续用绿幽幽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花画,同时呜咽着嘶吼。 花画来不及查看伤口,紧紧的靠在树干上等待这下一波的攻势。日暮西斜,一男子呆呆的坐在清雅的凉亭里看着沟渠流水,手里握着孤零零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旁边环绕凉亭的沟渠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那人身材修长,却有着出人意料的满头白发。此时的桃花已然全部凋谢,只有绿色的纸条抽展着身躯包裹那青涩娇怯的桃儿,这般生机勃勃的美景在那男人的眼里似乎都如同石头一般,只知道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酒。没一会,一位老仆人来到他面前向他行礼道:“庄主,您唤老奴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季云白似乎是从发呆中醒过来一般,看了眼前的老仆人好一会道:“宋伯,你在薄云山庄也算是一个甲子了吧。”那老仆人佝偻着背脊道:“是啊,老奴六岁的时候就入了庄子,算下来也快六十年了。”宋伯不知道庄主为何提起这个,但看着他消瘦过度的面庞与满头白发神色隐约有些担忧。此人正是一夜白头的薄云山庄庄主季云白了,见过了季庄主的一夜白头才知道诗文里的愁白了头所言不虚。原来忧愁,思念确实能让一个人白了少年头。季云白看了看宋伯苍老的面容心中有些凄楚,沉默的片刻终于道:“您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了,我派人在山下置办了一个庄子还有几亩田地,您以后住去那里吧。”宋伯一听顿时老泪纵横跪下给季云白行大礼:“庄主,老奴可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庄主责罚,老奴幼年就在薄云山庄里服侍,这就是老奴的家呀!”说着深陷的眼眶里就流出泪来。季云白连忙令人扶起宋伯,轻声安抚道:“我怎又不知你从小为薄云山庄尽忠,如今您年纪大了,也不该太过操劳,山庄的事务就让年轻人去做好了,您把自己的身子骨照顾好就是最大的尽忠了好不好?”季云白声音柔和如同哄一个不肯吃药的小孩子一般。宋伯却不听劝,态度坚决又固执:“老奴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的,这就是老奴的家,只有薄云山庄还在,那老奴就不会离开!”季云白深深的看着年老的宋伯半晌,无奈的挥了挥手,令宋伯的孙子小豆子把宋伯搀扶回去休息。薄云山庄就是他们的家啊,怎能会轻易离开呢,有家人儿女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怎么说离开就离开呢。季云白站起身子,立在凉亭的栏杆边望着沟渠流水,这曲水沟渠还是芳雅设计的,她说是活水会不停的流淌着,里面被添放了小尾的金鱼,以后等他们的孩子长大可以在旁边摘莲蓬网小鱼。季云白仿佛听到了孩童的嬉闹声和芳雅在旁边笑呵呵的照料声,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笑容温柔缱绻,如同这被阳光照射了一天变得温热的流水。季云白转身为自己添了一杯酒,拿起石桌上的一封信,回身屹立在栏杆旁良久,终于,季云白缓缓的把这封信伸向栏杆外,那外面是潺潺的流水,手一松,那信纸就如同断了翼的蝴蝶一般打着旋儿飘到水面上,季云白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头也没回的转身离开。流水渐渐润湿薄薄的信纸,娟秀的笔墨被渲染开来,这是一封信,一封悔意深深的信,一封情谊深深的信,一封离别的信。“吾兄云白,月照欠你良多,月照何等何能能得如此良友肝胆相照,月照心中感激,月照心中愧疚,云白兄虽不将薄云山庄一切变故归咎与吾,可吾心中吾之罪责难逃其咎,吾来到山庄未给山庄带来一丝平安,却让义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月照心中有愧,愧疚难当,月照深知无论如何补救皆不可添补吾兄心中痛楚一二,但月照立誓,定要向害死嫂夫人的元凶讨回公道,月照已寻觅门路,无论生死必要兑现与君今日诺言,只是朝凝阁势力强大,请吾兄给吾些时日,莫要冲动行事,吾兄信我,待大仇得报,月照必带仇敌首级来山门谢罪叩首”字迹慢慢的被湍急的水流润湿,顺着水流的方向被冲的越来越远。静谧的丛林对迷失方向的旅人毫不客气,浓雾越来越深,连这野兽发着绿光的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楚了。花画急促的喘息着,此时此刻的黑夜中仿佛只有他的心跳声极为明显,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刺激着花画的神经也激发起这些凶兽嗜血的本性。局势越来越不妙了,如果这些野兽一直不走最耗不起的那就只有花画了,一日的未曾进水让花画本就因缺水干燥的嘴唇更加开裂,花画舔了舔溅到自己唇边的兽血,终于感觉到一丝湿润,只是这湿润便随着死亡的腥气。花画不知道与这群小兽僵持了多久,它们还真是耐力十足,一波波的攻击频频而出,没一次战斗都是在消耗透支花画的体力。这些小兽嘶鸣着一跃而起再次不怕死的冲向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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