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晏冷下脸:“夏师妹,你到底要不要听?”霍晅看这孩子有点躁了,敷衍的认错:“要的要的,师兄请讲。”这位题字与李璇珠并肩,连霍晅都没有听过名号的云行春,是李璇珠的首徒——与爱人。霍晅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赫赫有名”,又是个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并且大多是悲剧结尾。难怪赫赫有名。这不奇怪,凄美的情丨事总是流传的广些。修真者也是人。能打动人的,从来都是七情六欲。即便是奉强为尊的修真界。沈青晏说完这句就顿住了。其实他也知之不祥,最后只好干巴巴的说了句,祖师与其弟子日久生情,后来云行春身死,祖师殉情了。他讲的枯燥,霍晅听的将就,心中暗想:看上谁就收来做徒弟,慢慢养大了再和人家好,这一套,是你们家的传统啊!传统啊!所以说,山中无一事,全靠剑尊脑补。霍晅去看了阿宁,被岳游拒之门外。宋嘉玉偷偷摸摸的告诉她,前几日她来过之后,阿宁就突然病倒了,面如白纸,气若游丝。阿宁在她身上下的护身符被红雷霸道击碎,他是被秦芾的灵力所伤。霍晅将岳游叫出来,他黑着脸,就差揪着衣领兴师问罪了。宋嘉玉那三个赔笑守在一旁,就提防着他。霍晅自然也不和小娃娃计较,给了他一颗吃剩的十灵丹,让他给阿宁服下。霍晅心中生出那念头之后,再细细品味了一番沈流静对这小徒儿的态度,两大箩筐的金骨牙,一瓶一瓶的十灵丹养着,更别说那洞府里能滋养神魂的白玉石榻,都越发佐证。再想想沈流静这个人,倒是不坏,虽然他那百年修为是给了他又当徒儿又当童养媳的小徒弟,可好处归她了。而且,他长的好看。这么好看的人,先是遇人不淑,被人抛弃,就一直陷入情伤五百多年。现在难得动心,对方却还是个筑基期的小娃娃。沈流静这棵老树要真正开花,至少要将这孩子养到分神不可。她当年两百余岁分神,已经是千年难遇。沈流静还要养上至少两百年……啧啧……所以说,他在云头时,偏偏就看了这小娃娃一眼。也是活该。沈流静带着夜露进来时,霍晅眼中还有未曾收回的同情。沈流静垂下目光,径直拉过她的手腕,略一探脉便知,她身体的伤已经全都好了。想来,她魂体应该也养好了。沈流静刚要收回手指,霍晅手腕一动,不经意的握住了他的手。沈流静心头一震,面无表情的抬眼看她。霍晅的眼睛像是天边弯弯的月牙。“何事?”霍晅心道:看看这人,心爱的小徒弟主动拉他的手,他心里都乐开花了吧,还装什么面无表情?她也是看在那百年修为的份上,才让他高兴一回。“无事。弟子听说,师尊和余音前辈退婚了?”沈流静皱了皱眉,不想和她说这个,可口中却不由自主且诚实的解释:“为师与她并无婚约。但这件事的确是为师错办了,已将信物归还给余音道友。”霍晅越发笑意盈盈:“原来如此。”霍晅十分真挚的拉着他白嫩小手,触手冰凉,像是一枚可供赏玩的极品玉骨。她顺便摸了两下,揩了一把油:“师尊,虽说婚事不成,但您别丧气。终究能得偿所愿,情生并蒂。““得偿所愿,情生并蒂?“沈流静又露出那副愁肠百结、复杂至极又暗藏温柔的神情。和昨夜,他舍却百年修为时一模一样。霍晅一见他如此,又觉得浑身发毛,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流窜至心头。这八个字被他含在唇齿之间,裂玉碎冰溅落在她耳边。她披着女娃娃的壳,心想他心悦于她,就想撩他一把,顺便调戏,反叫他言语间弥漫而出的梵香扰的心头一震。 魂归沈流静声如冷冰,眼神苍凉。看来当年真是被伤的狠了……可见,遇人不淑这回事,不管男人女人,凡人修士,小修大能,谁碰到了都是五劳七伤。霍晅心里唏嘘,又觉得,沈流静真是生的好,峨眉微蹙,惹人垂怜。霍晅手按在不安分的胸口处,干巴巴笑了两声:“师尊也不必如此。即便真不能,还有徒儿孝顺您,承欢膝下呢。总不会叫您孤独终老。”这小徒弟就算不喜欢你,不也还是你徒弟么?日夜相对,朝夕共处,也该满意了。承欢膝下——承欢——她一串话说的又急又快,明显不走心。偏偏沈流静心念杂乱,硬生生听出别的意思。他一动念,眼神便有些露骨。霍晅是何许人,虽说未曾经过情丨事,可也不是个傻子,他这神情还能看不出来,脱口而出:“你这是……”欲念啊!竟然对自己不到十六岁的小徒弟动了欲念,禽兽!霍晅在想什么,沈流静大概能猜到。他转过脸,神色淡淡的自若。并不以被人发现了“龌蹉念头”为耻,总之,十分的宁和平淡。霍晅顿的久了点,想起今日白天听说的,李璇珠的典故,声音微微颤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养个徒弟做道侣,是你……咱们玄心宗的传统吗?”沈流静又不愿意搭理她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人脑子里,就从来没装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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