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不绝于耳,巨响也接连不断。
官府也受了惊动,衙役举着火把匆匆往这边赶来。
林江月与严况赤手空拳,打得堂中一众护院打手落花流水,人仰马翻。
“师兄!都找过了,小红不在这儿啊!”
林江月踹开房门翻箱倒柜,又回身一脚,直接踹飞朝她扑过来的大汉。
“再找仔细些!看看有没有机关密室!”
严况随手抄起圆桌,砸退一排冲上来的护院。
林江月无奈道:“我……我怎么会找机关密室!你当我是小师弟啊!”
闲乐堂里收留的乞丐闲汉,见了这阵仗,吓的纷纷躲在角落,先前给他二人开门的老者,此刻浑身发抖,躲在水井边上,连连叩头道——
“造孽哟,怎么放了两个杀神进来……真人保佑真人保佑……”
“师兄,真的没有啊!我们会不会打错人了啊!”
林江月手撑床头,一个飞身跃出包围圈,跑向大院跟严况汇合,两人背对而立,一同应敌。
“绝对有问题。”
严况语气笃定,边还手打人边对林江月道:“既是收留流民之处,先前怎会那般安静?若是只为做善事,又何必养这般多的护院打手?他定是看出你我是习武之人,才断然拒绝!”
“可确实没有啊!小红听见我的声音,肯定早就跑出来了!”
两人言语间,门外传来衙役驱赶围观人群的声音,严况忽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道:“你走。”
林江月一愣,飞起红靴踹开来者,道:“不用啊,就这点杂碎,我三拳两脚……”
“是我先前考虑不周。”
严况低声道:“有狗头印记的肉夹馍摊。师妹,照着这个去寻他们,再跟程先生交代清楚情况,好生查查这个闲乐堂。”
林江月闻言仍有迟疑,严况回身一脚踹开林江月,厉声道:“听我的,快走!”
明明打也打得过,逃也逃得掉,他怎么偏要水里火里走一趟?林江月不理解,又转头看向严况。
十年未见,眼前的严况与林江月记忆中的师兄判若两人。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对严况莫名的感到熟悉和信任。
“好!”
两人对视一眼,林江月不再犹豫,踩着一名打手肩膀纵身飞出高墙,严况松了口气,又随手应付了几下,直到州府的人冲进来。
领头的衙役看着已有四十出头,见院中只有严况一人,厉声道:“竟走了同伙!来人呐!活捉此人!重重有赏!”
眼见黑压压一群人扑面而来,严况不急不忙,出手干脆利落的折了几个冲在最前头的膀子,又顺势夺了兵刃来。
一个翻身跃进,正落在那头役眼前!
不及那头役反应,寒光一闪,严况手中刀刃已然架在了他脖子上。
头役顿时一惊,不敢动弹,连连摆手让下属不要妄动,那几名被折了膀子的痛的厉害,还在龇牙咧嘴的喊着疼,其余的衙役提着刀也不敢乱来。
“要杀人了!”
“杀人了……杀人了!”
门外惊呼声此起彼伏,围观百姓四散而逃。门内则三下僵持,众人皆被严况身手举动所震慑,呼吸都不敢太重,只怕引起杀神注意,自己做了那个出头受死的倒霉鬼。
那头役想寻个机会挣脱,却被严况提前察觉,牢牢擒住他手腕。
头役惊得满头大汗,牙齿打颤道:“你……”
在众人惊异目光下,严况竟将刀柄缓缓递到了头役手中。
严况沉声道:“带我去见你们知府。”
头役惊魂未定,将将握住刀柄,回过神来才大呵道:“来……来人啊!将这贼人锁,锁了!”
瞧着那手提镣铐犹豫不决的衙役,严况主动上前两步,痛快的伸过手去。
……
“对对对,就是这个闲乐堂……近几个月才成立的啊?是罗同知开办的啊?认识认识,对对对是大好人啊……”
程如一在肉夹馍摊子前跟人聊得正火热,韩衙内在旁吃得直打嗝,却也认认真真的听着。
其中一食客道:“可不是嘛!说起咱们枫州的罗同知啊,那可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善人!为官清廉,还自掏腰包开办了闲乐堂收留无家可归之人!你看看,如今这街上干干净净的,都没有乞丐闲汉了!”
程如一连声应是。他们这一路沿着严况留下的狗头记号,问了四五个肉夹